行过几里,来者到达宫门外。
“朱华岸,血怜殿。”东都抬头望去。
尽是血红,一如这里的主人,虽不嗜血成性,却布满了刺目颜色,除了血怜城以外,没人知道寓意何为。
东都步入大殿,连忙俯身行礼,他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少女的踪影,现在,唯有血怜城一个人,他目光凝滞,静静的坐在主位上。
仿佛未听到一般,对于来者,他没有做出半点反应。
“白衣男子身边的少年,我曾经在北境见过……”东都初次见时,白发少年幻化身形,改头换面。
千羽身为天选阁少主,各方势力非常重视,一时间,目光全都聚在他的身上,反而,没人注意到那名少年。
“不可能,天渊的行事向来谨慎,断然不会让那他离开城池,并且,去遥远的北境,甚至……被你看见。”血怜城沉声道,还未等话说完,他就打断了东都的陈述。
与天渊有关的任何事,血怜城都格外关注,两人似乎天生就是敌人,向来不和,经过一系列的错误,仇恨加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那时他带着面具,不过,中途出现了意外,我隐于暗中,有幸见得一面……只不过,当日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在我看来,绝不可能存活下来,现在却毫发无伤。”东都坚定道,字字属实。
未修行的人,灵魂最为简单,起始回生并非难事,修灵者遭受重创,只能依靠灵力修补,长年难愈,倘若伤及性命,无力回天。
魔族拥有某种秘术,专注于修魂,不过,肉体毁灭后,灵魂处于脆弱状态,低阶刃者都可轻易灭杀,若非万不得已,此等秘术也无用武之地,重塑肉身所需的时间,极为漫长。
“究竟怎么回事?”血怜城诧异道。
若非有东都提及,他还不知道,多年前出过这件事,当时,血怜城初涉政事,为了巩固力量,多年未出过南境。
“上一任冥皇,南竹墨,我曾在他手下做事,就在十年前,北境举办一场比武,各境都有参与,当时的我,不过四阶灵力,和另一个人接到了冥皇指派的任务……”东都回忆道。
南竹墨,出生南竹世家,天赋极高,不过他一生只修医术,悬壶济世的魔族之人,世间并不多见,贵为冥皇,与同阶的强者天差地别,排在当时的八面之末。
由于某种原因,他主动辞去冥皇之位,流浪四方,至今不知身在何处。
“什么任务。”血怜城问道。
“保护那名少年……”东都俯首禀告,当日的事,他不敢忘记。
期间,有一名神族少年身负重伤,似乎看到了什么,他惊慌失措,不顾一切的想逃离场地,在半途中,被东都就地灭杀。
弑神罪大恶极,永世活在恐惧,东都不敢与任何人提起,纵然是当时的冥皇,他也未曾如实汇报。
“笑话……十年之前,他就一两岁的孩子,魔族与天双城毫无交集,八面之一,有什么理由去保护他?”血怜城质疑道,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大殿两旁,灯火明明灭灭,东都俯首,不敢抬起来,他感觉到一股怒意,来自主位上的人,看来血怜城非常重视。
“冥皇的意图,我等不敢揣摩,当时少年的模样,就和现在一般,没有变化……极目得到一些的信息,我查看后,才想起陈年旧事。”东都汇报道,流逝十年光阴,少年并未成长。
极目牺牲了许多“追寻者”,才勉强记录下几幅零散的画面,世间不乏易容之术,长期保持,并且神态别无二致,东都无法相信是假的。
时间断裂,无法相连。
“当时,不知是何原因,栖凰谷的上空,某个空间被打开,从天降下一道神雷,森林化为火海,被灼伤的生灵会慢慢瓦解,走向死亡……或许,上次重伤后,他就人以某种术式封印,如今才被唤醒?”东都猜测道。
神雷天降,锋不可当,被雷火灼伤的生灵,无一例外,活不久多久,东都难以想象,少年是如何避过劫难,为此,南竹墨大发雷霆,将东都逐出门下,一生难以忘怀。
“轰隆”
血怜城猛然挥手,一侧墙壁浓烟四起,尘烟散尽,露出巨大的空洞。
宫殿由特殊的材质搭建,异常坚固,经过数百年光阴,也未留下一道痕迹,易主之后,才改名为血怜殿。
“你所描述的,应该是隔天之境,唯有神灵才能开启,并且抵达的领域……神罚可将神识毁灭,神灵都不敢迎其锋芒,被其灼伤……存活几率近乎于无。”血怜城咬牙切齿,他对这种异象并不陌生。
“好一个姬容家,当真要将我往绝境里逼,赶净杀绝……”血怜城脸色不太好。
似乎某句话触怒到了他,身上流露出一股气息,恐怖至极,东都不寒而栗,只觉得有大山压落在肩头,让人透不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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