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天夜,名绫罗,是远处那座“绫罗阁”的主人,主要经营绸缎生意,家族包揽了城内丝绸的制作,以及售出,如你们所见,流华身上的那件黑蓝色的“玄丝蝶衣”,正是出自我阁之手。”说话间,绫罗素手一指。
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果然,一栋楼阁傲然屹立,奢华程度与半月楼难相上下,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在装饰上,略甚一筹。
“姐姐姓天夜,名中不带“流”字吗?”无霜疑惑不解。
想起之前的蝶妖族人,月夜流华,摄夜流云,共同点,就是名中都带有一个“流”字,显然是某种象征。
“尊卑有别,尤其是世家,并非族人都有资格起同样的字,“流”字来自于一位女城主,名为月夜流舞,刃皇巅峰,在其带领下,逐月城繁荣富强,如日中天,只可惜……”绫罗慷慨激昂,满是景仰之情。
话到尾声,从激动逐渐变成了遗憾,她说到可惜之处,戛然而止。
“可惜什么?”无霜疑惑道。
正听到精彩的故事,绫罗突然终止了讲述,让人无法不在意。
“妄图突破刃帝境界,不幸失败,身消道陨。”清冷的声音传来,不用想,肯定是天渊。
世界辽阔无垠,纵然游遍天南地北,也不至于八面见光,对每座城池的奇闻异事都有所了解。
“你怎会知道?这可是城中机密……”绫罗神色诧异,疑惑的盯着天渊。
天渊所说出的话,仿佛是一个惊天秘密,月夜蝶族门风严谨,秘密绝不可能外传,即使是绫罗,也只能在史书上,了解前人的英雄事迹。
至于流舞城主身亡时间,以及原因,不曾有人说明。
“突破极为困难,何况是刃皇,听你说起巅峰之时,隐约猜到了结局,这就是强者的宿命,与天比高,争一线生机。”天渊推测道。
若所料不错,身为城主,为了家族壮大,势必要尝试突破刃帝。
对于刃皇来说,最大的诱惑,莫过于进入下一阶段,体会过刃皇境界带来的好处,越想进入更高层次。
城池繁荣,越需要强者镇守。
“流舞城主身陨后,月夜家兽聚鸟散,人才凋零,再无人能抵达刃皇境界,听说……现任城主也曾尝试突破,不幸失败,好在性命无忧,才有了摄夜流云的蠢蠢欲动,传闻不知何时散布,真假难辨。”绫罗只叹世事无常,眼底满是遗憾。
摄夜流云生性孤傲,不甘落于人后,他能耐心蛰伏,直至今日,也是因为无法确定流言真伪。
“天穹之上,可曾有过异象?”天渊问道,强者突破之时,会引来“天罚”。
相传,神界与下界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天堑,又称天之险地,生灵在下界,拥有的灵力是有极限的,越过极限,就会引来神灵惩罚。
越是突破,将引来更加强大的“天罚”,而感受过它的人,往往不想经历第二次,能清晰体会到,自身有多么渺小。
纵然是高高在上的刃皇,也会不由自主的颤栗,生死难测。
“异象是有……但无人见识过,不晓成败,只是……城主对外宣称身体抱恙,已有数月,未曾出府。”绫罗不禁怀疑,拒不见客,已反常态。
让人不解的是,城主最宝贝的孙女,月夜流华没在身旁照料,反而一如既往,开楼营业,让人捉摸不透,
以城主的精明,极有可能引狼入室,瓮中捉鳖,摄夜流云的成败,仅在一线之差。
“原来如此。”天渊似是明白什么。
两道目光同时望向天渊,满是疑问,等到的答复,仅仅是摇了摇头。
“摄夜流云是什么人?”无霜问道,听清了远处的对话。
老者心肠歹毒,一族之人都要杀害,不知有何恩怨。
“他原本是月夜族的直系,是流华的叔公,可惜并非正统,在许多年前,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贬到分支去了,恐怕……那时起就怀恨在心,隐忍不发,最近才有了小动作。”绫罗平静的讲述着。
对于月夜蝶族中的秘密,以及人物关系,绫罗都了如指掌,关系匪浅。
“你不去支援吗?”无霜疑惑道,城主孙女,名义上算是绫罗的上司。
绫罗不慌不忙,未有制止争端的行为,无霜能感受到,她实力不弱,也在五阶刃灵左右,有足够时间,劝阻战斗,或者带人逃离。
“我家只是分支,对于谁掌管逐月城,并没意见,要争就让他们争,不过是换一个新主人,恕我直言,摄夜流云能将利益最大化,而且,城主本为守护者,自身难保,也就没有解救的必要了。”绫罗理性分析。
混沌时期,顺势而为可能带来灾难,对于局面的走向,绫罗的预感比他人强烈,贸然相助,可能会给家族树立强敌。
“看看四周,都是来凑热闹的,并没有人真心出手,摄夜流云与城主同为刃圣,两人明争暗斗多年,明眼人都看在眼底,谁人担任城主之位,无关紧要。”绫罗开口道。
弱者已然撤离,而具有实力的人隐藏在暗处,谁都不愿率先出手。
“这么绝情。”无霜第一次体会到,天渊的无奈。
若是不自量力,前去营救,无霜可能会劝她冷静一些,可如今的情况,绫罗本就没想去解救任何人,可怕的判断力,不免让人觉得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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