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东区发生了一些可以让人在茶余饭后深聊的话题之外,其他的地方该干嘛干嘛,夜生活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只存在于旅馆和青楼。
某旅馆,灯光五颜六色极其绚丽,掌柜算着账簿,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职业是坐着就能收钱的,非这一行莫属。
掌柜时不时抬头看向转角处通往各个楼层上面的楼梯,视线慢慢上移,一间间充满着扉糜之气的房间充分说明这房间之中人们正在干的事情。
现在正处夜深人静时,虽然偶尔还会有人满身酒气左拥右抱地在他这开房,但今天有点意外,没有其他人。
“都怪那些乱党,搞得我生意都不好了。”掌柜骂了一声,叹了叹气,重新低头算着账簿上的数目。
“哒——哒——哒。”
声音不是那种双腿修长穿着新式服装并且鞋跟很高的人踩出来的脚步,尽管很像,但掌柜依旧能够听出脚步中的沉重之意,这么晚,脚步声不显清脆反而沉重。
以他老道的经验来看,来人绝对是初出江湖但心火旺盛急于释放而且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所以十分紧张的雏鸟。
掌柜如是想到,面带笑意地抬头,只见一个小胖子站在柜台前,只露出胸膛以上部分,面容稚嫩。
难道猜错了?
“给我开个房。”胖虎哪知道掌柜的想法,大手一挥直接丢了一枚金币在柜台上。
这熟练的手法,就连每晚一个金币的价格都知道,这看起来比雏鸟还雏的小胖子难道是个中老手?只是为什么以前没有见过?
“掌柜?”胖虎见掌柜在发呆,伸出手在掌柜眼前晃了晃。
“哦哦,客官您好,您的房间是319,这是房间钥匙。”掌柜回过神来,将钥匙放在桌面推到胖虎面前。
胖虎拿起钥匙,重新揪起王乾的衣领,将王乾扛在肩上,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掌柜这时候才看到原来除了小胖子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矫健的身形一看便知道是那是个男人,身体被粗大的麻绳捆住,既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想必是晕了过去。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寻仇的江湖人士,二则是......
这雏鸟可真会玩,稚嫩和粗犷,掌柜已经能够大概想象到可能会发生的场景,真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啊。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懒得插手,真要是前者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业内规矩就是不要多管闲事,惹上江湖人士比惹上那群官员要麻烦得多。
于是掌柜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目送胖虎,这是个狠人,惹不起。
......
不久后,陆歌也来到了这家旅馆,走进旅馆,陆歌习惯性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灯红酒绿,掌柜的身后还挂着一块写着一晚一个金币的廉价木板,设计低俗,用料廉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陆歌皱了皱眉,胖虎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
当陆歌来到之后,掌柜又抬起头,有些惊讶,这个男人挺俊啊。
“客官您好。”掌柜站起身来,面带笑容迎接新的生意。
“我来找人的。”陆歌微微缩了缩鼻子,空气中弥漫的香水味以及某种不明气体相混合,让他有点难受。
“那请问客官您是来找什么人的呢?”掌柜又问,他就说嘛,这么俊的男子怎么可能独自过夜,果然还是免不了俗。
“319。”
“319号房间在那个方向,客官直接走上去右拐直走就能够看到。”
啧啧啧,真会玩。掌柜心想,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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