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墨锦程想的截然相反,因为墨烨非但未因此尴尬,反而是出声追问起来。
他又哪里知道,方才青帝在听完建议之后的沉默不语,便告诉了墨烨,他的建议有失偏颇
只是青帝教子,向来点到为止,以鼓励为主。他即便不满意,也很少明言。
当然,除了对墨临渊,张口就是骂。
“大哥,你还不明白吗?朝中重臣,又有几个是可信之人。丞相?御史?还有呢?恐怕你屈指可数吧。”
墨临渊未看墨烨,只是语气在不经意中,染上了沉重。
“若是由丞相和御史来领衔,跟你与太子,又有何区别?御史刚正,平时奔走在外,不擅国礼之事。丞相近来糊涂不说,而且还旧疾复发,他们之中,谁可以?”
他方才之所以不愿说,是因为他心里有一笔账。
他纨绔多年,却看尽黑暗。他比这些兄长们都明白,如今朝局上的困顿,与北苍皇室的无可奈何。
“原来沈相是病了,难怪昨晚未随巡防军前来呢。”
上方的庄姜轻笑,那如银铃般清脆的嗓音,刹那间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庄姜的打断,给了墨烨喘息的时间。因为墨临渊的问话,让他不得不陷入深思。
“就算舅舅旧疾复发,可九弟说他糊涂,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墨锦程咬牙,的确,沈相病了。从鹊仙楼之事结束后,便旧疾复发。
而后又从他这儿听闻了墨临渊殿上杀人,与他和母妃一时头疼脑热做的错事后,病情再次加重。
“我的话过不过分,你自己心里清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儿,你们能干,我还不能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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