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哪里话,”这位户主房东老者在当时六十岁就算是高龄人,也是一位厚道之人,他没有什么花言巧语,句句都是心里话,回着礼道:“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出门在外,谁还能不遇到点困难?”
“那就多谢您老了!”卫惠公按照自己岁数,怎么也比户主小的多,就施礼敬道。
“客气了,客气了,里面请。”
……
卫惠公看到老者院子不大,下旨杜鼎把马匹、车辆和东西留在街上,一行人就走进老者家中。
户主老者招呼卫惠公一行在屋内坐定后,急忙吩咐家人生火造饭。
“啊!老乡,”卫惠公让君夫人坐在自己身边,他礼貌而尊敬地问道,“请问您老贵姓,大名怎么称呼?”
户主老者回礼,谦虚答道:“不敢当,小老儿免贵姓牛,贱名叫金山。”
“啊!牛老伯,”卫惠公尊称道,“在下敢问牛老伯有几位家人?”
就是闲聊,卫惠公也愿意与这位厚道的牛老伯说上几句。
“回贵客的话,小老儿家中有一位贫妻和两个犬子,”牛金山施礼问道,“啊!请问贵客尊姓大名?哪里人氏?”
“在下免贵姓张掌,名柜,”在这危难之际,就是面对着天底下最好的人,实话还是不能实说,卫惠公违心地回着牛金山的话,“家住遥远的齐国。”
“啊!张掌柜张师傅,你这是要回家去?”
“牛老伯说对了,在下正是要返回家乡。”
……
牛金山,他的命运并没有自己的名字好,虽然牛金山不是家徒四壁,家贫如洗,但家里的粮食,恐怕是上半年紧张,下半年告急。
卫惠公他们在牛金山家中,粗米茶饭还是吃饱了,面对贫苦人家,卫惠公怎能让牛金山一家人白白请客呢?
饭钱在卫惠公与牛金山双方推来推去,几次移主,双方都诚心实意地不肯接受它,卫惠公再次劝牛金山:“牛老伯,您一定要收下,外面马匹还得辛苦你老给它喂些草料。”
“这个你请放心,一定得让马儿吃饱,”牛金山真是一位实在人,他又一次把饭钱推向卫惠公。
“父亲大人,贵客,”牛金山二十多岁的大儿子,走进屋里向牛金山和卫惠公说道,“西南方向飞奔而来一支官兵,有二十来人,已进入村口。”
不明真相的牛金山对儿子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卫惠公一行人闻此言心里着实大惊,那些官兵很可能就是左公子、右公子或公子黔牟他们,此三人就是没有亲自前来,也会派出心腹人马。
既然官兵已经进村,自己如想逃走已是来不及了,卫惠公心跳在瞬间加快到极点,眉头上也偷偷地出了一层汗珠。
君夫人不由得向自己丈夫靠近一步,两眼看着卫惠公,用颤抖的声音改口小声说:“夫君,我们这可怎么办啊?”
牛金山虽说是一个农夫,但也听出君夫人话里藏着不安心理。顿时,前者脸色稍微一变,有些担心地问道:“两位贵客,莫非有难言之处?”
危急情况下,卫惠公只好说出一半实话,带着求救心切施礼道:“老伯,在下不满你说,我等在卫国做生意,得罪了那里的权贵,常言道得罪君子人能过,得罪了小人不能过活,
在下为此是一躲再躲,可叹又可悲的是,在下就是躲藏在天涯海角,那些横行霸道之人,还是要将我等置于死地,陷入无路可走的在下等人,恳求老伯伸手一救。”
经过半个时辰时间的一来一往,牛金山及其一家已经对卫惠公产生了好感,甚至可以说牛金山已把后者看作是朋友。
老人言为朋友两肋插刀,眼下朋友有难,我牛金山岂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命丧恶人官兵之手?
“儿啊,”牛金山听卫惠公这么一说,心里甚至比卫惠公他们还着急,还担心,就急忙命大儿子道:“快去将贵客的马匹,车辆,牵到院子里来。”
“慢。”牛金山话音刚落,就听卫惠公急喊一声,制止住向外走的牛金山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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