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对……”
……
卫惠公一行出了牛金山的家门,看到被砸碎自己的车驾,被杀死的马匹,其它物品也无一能幸免。
“狠毒,好狠毒的逆臣,就是强盗、歹徒也不过如此。”卫惠公暗暗地骂道。
“君上,”杜鼎看着已被砸坏与杀死的马匹,脸上带着愁容,声音很低很低,说道,“这……”
卫惠公自然明白杜鼎的意思,就鼓着勇气下旨道:“所有的人,一律步行前进。”
“奴才遵旨。”
白天的前半天是忙里忙外,忙的人人是脚手不着地。刚进入下午,就受到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逃啊逃,逃到晚上还得步行。杜鼎心里想,自己这些下人、奴才还好些,怕只怕君上,君夫人他们……
怕啥就有啥。
“哎呀!哎呀!”君夫人的声音特别小,在这下半夜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的叫声还是很清楚的,“君上,臣妾实在是走不动了,两条腿软的就像没有骨头架子,腿里除了酸劲外什么也没有。”
“夫人,”卫惠公听到君夫人还在叫着过去的称号,吓了一跳,急忙制止道,“不能那样说,那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为了安全起见,卫惠公话音还没有落地,急忙下旨杜鼎道:“杜鼎,传旨下去,即刻起所有人员改口……”
“奴才遵旨。”
“夫君,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嘛。”君夫人为自己辩解。
“我们到了啥情况,还分时候不时候,有人没人的?”
“为妻知罪了,不过,夫君,我一步也走不动了。”
“嗐!”卫惠公叹了一口气,心想,走了这么远的路,别说夫人已经走不动,就是寡人两腿软的也寸步难行了,“杜鼎。”
杜鼎改口应声道:“小弟在。”
虽然杜鼎是奉卫惠公旨意改口这样称呼的,可是这第一次以弟兄身份称呼卫惠公,有些不自然还不算,心里还存有一丝担心。
杜鼎壮着胆子说完话,两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想摸一摸脖子的两头,还连着身体与头没有。
“我们现在走到什么地方了?”
“回兄长的话,咱们已经出了卫国地界。”
“嗐!”卫惠公自言自语地道,“没有车驾,没有马匹,不要说夫人走不了路,就是……”
“兄长,你无力走路小弟有个办法,嫂子这个问题倒是愁住了我。”
杜鼎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死了再活过来他也不能,一夜之间自己的身份,直线上升,竟然快速地提高到与当今君上成为平辈,出乎意料,这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老弟,你的那个办法是?”卫惠公心想,能解决一个问题算一个,剩下的问题再另想办法。
改口的事情,实在是出于无奈,卫惠公心想,自己的身份就是再尊贵,由于在这万分危急时刻,违心也得改口。
“回兄长的话,兄弟愚见,兄长可以……”
“对对,”卫惠公觉得杜鼎建议,让卫士轮流背着自己走路,虽然那样没有乘坐车驾舒服,也比徒步省力。
……
“哎呀!哎呀!”卫惠公的君夫人,她看着卫士背着自己丈夫行走,就越发觉得两条腿无力,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如果是平日里,脾气已说不清爆发了几次,眼下特殊情况,硬着头皮走路,是一忍再忍了。
可是,路还遥远着呢,到不了齐国临淄,自己的双腿恐怕就折了,“夫君,夫君,为妻的两个脚脖子都肿了起来,你可不能丢下为妻不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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