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麻袋里的人不屑一顾,仰着头面向一边,一口回绝地说:“想让我说出一个字?不可能!无可奉告!要杀要剐请便,何必多言?”
“侄儿,有必要与快死的人多言吗?来人啊,推出去砍了。”右公子深感羞辱,火冒三丈的大声下令。
两名五大三粗的卫士,气势汹汹上来就要动手。
“慢,”左公子突然摆了一下手,制止住卫士说道,“兄弟,侄儿,就这样杀了这个冒名顶替的赝品,太便宜了这名冒牌货,先把他押进死牢,等抓住了伪君,让这个赝品活着与他主子陪葬去。”
“也好,这就成全了这名赝品的一片忠心。”右公子和公子黔牟异口同声地答道。
……
再大的愤怒,再大的火气,随着时间的向后推移,它也会烟消云散的。
不大一会儿,左公子和右公子哥俩想:目前,虽然没能将伪君斩草除根,但是,将他的政权推翻了。
伪君本人已逃的无影无踪,卫国只剩下一个无权无势,没有人看得起的空架子太后,她的存在已是若有若无了。
换句话说,这位太后,自己想看她一眼就看,不想看的话,连拿眼瞟她一眼也不用。
包括公子黔牟在内,左公子他们的愿望是有朝一日,推翻伪君,重新立公子黔牟为卫国新君,这个心中已久的愿望,现在终于能实行了。
右公子满面春风,眉欢颜笑地说:“哥哥,今天我们的共同敌人,卫国昏君,已被咱们推翻,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我们可以考虑、安排,拥立侄儿为新君的大事了。”
“兄弟,我们哥俩多日的心愿,”左公子以老大的身份道,“就是拥立侄儿登上君主之位,今天咱们选个好日子……”
“哥哥说的好,这是我们盼望已久的喜事。”
公子黔牟两耳听着二位叔叔的话声,笑得嘴角早已咧到耳朵根子上:“侄儿承蒙两位叔叔大人的厚爱,小侄何德何能,坐上君主宝座,执掌卫国天下呢?……”
公子黔牟说着,急忙拜倒在左公子哥俩面前,一副万分尊重的样子,连磕头带作揖,嘴里恭敬词是一串连着一串。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左公子和右公子,这时就像多年没有遇到过好事似的,他们在公子黔牟一片敬词与谦词面前,自己就是想不笑,脸上的嘴巴也已不听主人的号令了。
……
公子黔牟即位之事,在卫国紧锣密鼓中进行着。
十天后,在左公子哥俩,他们的大力拥立与支持下,公子黔牟继承了卫国君位,史称卫君黔牟。
……
在回头客客栈里,右公子手下们瞪着一双双大眼睛,明明白白地把从卫惠公房间里,走出来的卫惠公当场擒拿,怎么到了朝歌,这个麻袋里的卫惠公就变成了他人呢?
原来,卫惠公得知右公子他们,追杀到回头客客栈,他为了脱身,便令一名卫士穿上自己的君主衣服,走出房间……
右公子手下立功心切,一看从房间里,走出这位身穿卫惠公的服装,便误为是卫惠公,也没有细看……
……
二十天后,几经波折的卫惠公,终于平安地来到齐国临淄,他哭着走到齐襄公面前,泣不成声地鼻子一把,泪一把,叫着亲舅舅:“大舅,大舅,您发发慈悲,救救你的亲外甥朔儿吧。”
这时的齐襄公,他虽说是大国的君主,貌似威武强大。可是,刚即位不久的齐襄公,他在齐国的君位还不稳定。
其中原因有很多,一是,齐襄公还是太子时,他与自己的亲妹妹文姜私通一事,虽然他的老爹顾全脸面,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也没有因为此事,将齐襄公的太子废掉。
虽说齐襄公在他老爹含笑九泉后,登上了君主宝座,可他与文姜私通一事,在齐国已是人人皆知,还留下了长期的恶劣影响。
在齐国,包括具有举足轻重的大夫高溪,和大夫国子国氏在内,对齐襄公即位齐国君主,是一百个不赞成,不支持。
二是,齐襄公的两个亲弟弟,公子纠和公子小白,也带着种种不满,弃齐襄公而去。
……
在这四面楚歌,一片反对声中的齐襄公,深知自己位置不稳,他做事那还敢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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