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伯的为人,文姜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如果是其他的大臣,不好意思,你是怎样来的,还怎样回去。
正陷入悲痛之中的文姜,一听是施伯来见,好像遇见了知己似的,心里痛苦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啊”的一声失口就哭。
“太后,太后,您要想开些,不要悲伤,那样会损伤身子的!”身边侍女触景生情,擦着两眼哽咽地劝道。
“传施伯觐见。”
“奴才遵旨。”
……
施伯进来一看这场面,文姜躺在床上,与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侍女们摸眼擦泪的,他的心咯噔向下沉了一下,嗓子里一阵酸。
施伯强打起精神,走近文姜三拜九磕地施礼道:“臣施伯参见太后。”说着,就跪拜在地。
文姜稍微向外扭了一下头,满脸泪道道,声音很低,几乎一字一停,说道:“爱卿平身,赐座,你来看望本后了。”
词语间,已流露出伤心之感!
“谢太后!臣有罪,进宫看望太后来迟,还望太后治臣来迟之罪。”
“还治什么罪?本后三两天就进入了地下,去那里陪伴先君……”文姜说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再也说不下去了。
同情之心人人有之,何况与文姜有许多次交往的施伯呢?
他怜悯地劝道:“太后,臣多嘴,古人云人之不顺心事十有八九,盆子和碗在一起时还磕磕碰碰的,何况是人呢?遇到一些不顺心的家务事,这都很正常,太后怎能那样想呢?”
“逆子,逆子,本后养了一条白眼狼,他非把本后气死不可。”
“太后说笑话了,一家人说两句气话,过去了就啥事也没了,两句话怎能与白眼狼扯在一起呢?”
“爱卿有所不知,这个白眼狼竟然……”
施伯听了文姜的叙述,对事情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他想了一下说道:“太后,臣愚见……”
施伯将自己的想法向文姜奏了一遍,说道:“臣将尽力去做,同时,臣盼望太后放下这个思想包袱,早点吃些东西,等候臣的佳音。”
文姜在施伯一番苦劝下,心情有些好转,但她还是坚持说道:“爱卿,如果这个逆子一意孤行,本后将绝食进行到底,早日进入阴间,去与先君一起沉睡于地下。”
“太后言重了,事情总会朝好的一方面变化的。”施伯再次施礼劝道。
……
施伯一番劝导与安慰文姜后,便直接来到鲁庄公宫里,要面见后者。
“哦!施伯大夫来见,他说有什么事吗?”
鲁庄公接到侍者禀告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后者没有想到全朝文武百官,只有这位心腹大臣施伯来看望自己。
忠义之臣,好人,脸上虽然没有写着字,常言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施伯的为人,不但文姜心里清楚,鲁庄公也是看在眼里,赞成、佩服在心里。
“宣,快宣施伯大夫觐见。”鲁庄公死气沉沉了几天的脸,瞬间有了些精神。
“宣施伯大夫觐见”
看来面子还不小呢,俗话说人有名,树有影,施伯心里想,本大臣在他们母子面前,印象是良好的。
“臣施伯参见君上,臣见驾来迟,请君上降罪!”施伯施礼道。
“爱卿免礼,平身,赐座,”鲁庄公指着一边的椅子道,“爱卿谈什么罪不罪的,请坐下。”
“谢君上!”
鲁庄公几天没有见谈心的人了,他看到施伯仿佛看到老朋友,与他在一起说话,如同与知己一样无话不谈。
“施伯大夫,你说寡人的命为啥就这么坎坷?就这么苦?寡人时运就这样不在家呢?”
“臣斗胆问一句话,君上为何口出此言呢?”施伯听出鲁庄公要吐怨言了,心想,这样也好,君上说出些气话,他的火气自然就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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