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伯不软不硬的这句话,文姜的气又消了一半,但她心里没有底,王儿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爱卿,这个逆子他率兵不率兵前往卫国?与他舅舅合兵一处吗?”文姜疑惑地问道。
“回太后的话,臣面见了君上……”施伯回忆着叙述起事情的经过:
施伯奏道:“禀君上,臣愚见,君上一向仁慈胸怀,又厌恶存心不良,无事生非的小人,还是一位孝子,既然君上痛恨卫国这些大逆不道的小人,这些跳蚤小丑,臣建议我们鲁国依然应出兵卫国,痛杀反贼,救君上姨母宣姜于水深火热之中。”
“寡人坚决不与舅舅会合,”鲁庄公依旧非常气愤,“寡人今生今世,绝对不会与舅舅合兵一处的。”
看到态度如此坚决的鲁庄公,施伯心想,前者改变想法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有句老话说的好山不转水转,要想出兵卫国,必须变换策略。
施伯略微一思考,就道:“君上,为了救出君上姨母,扫清反贼,臣愿代君上领兵前往。”
“这……”鲁庄公没有料到施伯会想出这个方法来,一时不知怎么答复,但又一想,这样一好,既能救出姨母,扫除逆臣、反贼,还不失母后脸面,自己也不用去看那个恶心的舅舅,再说,这样一来,母子关系就恢复到正常轨道上了。
“啊!爱卿,既然你有如此赤胆忠心,寡人那能不准奏呢?”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冷静下来的鲁庄公,他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母后。
“臣领旨谢恩!”
施伯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是,遵旨。二是,君上采纳,接受了自己的建议。为此,表示谢意。
……
文姜明白了一切,这是施伯在自己母子二人间,搞了个和稀泥的计策,算把这僵持之事解决了。
儿大不由母,文姜苦笑了一下,说道:“爱卿,你辛苦了,也难为你了……”
“多谢太后理解!臣为国家,为太后,为君上分忧,这是臣的份内之事。”施伯施礼谢道。
……
齐襄公十一年公元前六百八十八年五月初,以齐襄公率领八千齐军为主,还有施伯率领的五千鲁国军队,以及宋、陈、蔡三国的三千人马,总共一万六千余人,战车总数达到了两千多辆,包括盾牌兵、弓箭手等,这几支威风凛凛,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向卫国都城朝歌而去。
二十多天后,这几路军队会师与卫国境内,离朝歌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这重大而紧急的军情飞快地送到了朝歌。
“禀君上,君上,不好了……”宫内侍者脸上大变,急忙忙地向卫国君主公子黔牟禀告。
“什么好不好的,慌里慌张,成何体统?”坐在君主宝座上的公子黔牟沉着脸,训斥道。
“奴才禀君上,齐国君上率领八千军队……”侍者指着宫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道。
“什么?你说什么?”公子黔牟打断了侍者的话,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器官。
侍者重复地奏道:“……不但齐国军队犯境,还有鲁国军队,就连区区的宋、陈、蔡这些弱小国家,也狗眼看人低的派兵来攻。”
“这些敌军到了哪里?”
“回君上的话,敌军离朝歌还有一天路程。”
“带兵挂帅的是何人?”
“齐国君主、鲁国大夫施伯,卫国伪君公子朔,宋国……”
公子黔牟大叫一声不好,心想,这事肯定是那个该死的伪君,在外面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搬来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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