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儿媳年纪轻轻的,她,她怎么会去世?”
“母后,母后,一言难尽啊!此事说来话长……”公子舒擦了一下鼻子接,接着叙述起来:
一年前,公子舒的夫人红梅,她的身体感到不舒,前者从朝歌请大夫前来诊断,并吃了一些天的草药,不但身体未见好转,病情还止不住地在加重。
公子舒知道自己在当权的公子黔牟一伙面前,是被他们瞧不起的人物,本来妻子有病,曾经几次想厚着脸皮,到公子黔牟面前求情,允许宫内太医到府里为夫人看病治疗。
这样的想法刚已出现在脑子里,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恨不得自己一家人,早点死绝的公子黔牟一伙人,他们会看自己的薄面吗?公子舒一次又一次地摇了头。
“公子大人,公子大人。”夫人的贴身侍女风儿,低着头来到公子舒书房里,噙着泪低声说了半截话。
久知妻子病情的公子舒,立即就明白了风儿下半截话的意思:“风儿,夫人怎么了?今天能吃点东西了吗?”
风儿只是摇头,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这无语,就是告诉,公子舒飞快地向夫人寝室小跑而去。
“小梅,红梅,”公子舒还没有走进夫人的门口,就担心地喊道,“夫人,你怎么了?”
“夫君……夫君。”
直到妻子床前,公子舒才听到夫人那微弱的答话声。
红梅听到是丈夫在叫着自己,她慢慢地扭过来头看了公子舒一眼,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意!“夫君,为妻没事的。”
把痛苦留给自己,把幸福送给亲人!
久病不愈的红梅,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她能不知道?扳着指头活着的她,仍然在安慰着丈夫。
“红梅,夫人,”越是不想让亲人看到自己难过,眼泪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自己过不去,啪嗒,啪嗒两下,两颗豆大的泪珠子,滴在了公子舒拉着的红梅手上,“夫人,你强加着吃一口东西吧!只要吃一点身体就会好些的。”
丈夫的安慰话,自己怎么不理解、领会呢?可是,自己还能好起来吗?心里一直摇着头。
红梅忍着身上的疼痛,强装笑容没有做成,苦笑着宽慰丈夫道:“夫君,为妻的身体,我十分清楚,人早晚会走这条路的黄泉路,你对妾身的恩爱!为妻已经心满意足,假设有一天为妻离你而去,请夫君保重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为了妾身而难过!”
“不,不,”公子舒两手紧紧地握住红梅瘦弱的手,几乎要放声大哭,“红梅,你不会离我而去的,你会好起来的……”
红梅似乎累了,她身体已经太虚弱,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她竟然闭上了眼睛,而下面的话声,在红梅身边的人,就是再集中精力也无法听清。
“梅,夫人,”公子舒把耳朵贴在妻子嘴上,既是亲切,又是担心,“你千万别睡,再给夫君说一句话,我还没有听够呢!”
公子舒两颗泪珠,同时滴在夫人那黄白色的脸上,他唯恐亲爱的梅,就此撒手离他而去。
“夫,夫君,对……对不起,妾身实在太累了,我……我想睡一会儿……”
“不……不要啊!夫人,你要坚持一会儿,”公子舒的心直想跳出胸膛,他几乎是哭着说道,“梅,你睁开眼睛,夫君这就跑着进宫,去奏明君上,请最高明的太医来给你治病,很快就会回来的。”
公子舒说出了多少天以来,想说多少次而没有说出口的话,这也是他无可奈何的。
如果是说其余的话,身体异常虚弱的红梅,她可能无力再说很多,当她听到丈夫,为了自己要进宫去求告公子黔牟一伙,红梅心里怎能不知道公子黔牟他们,对待丈夫是什么汤水呢?
不知道红梅她哪来的一股力气,也许是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吧!就见红梅慢慢地睁开了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似乎以最大的努力,看着丈夫,几乎一字一停地说道:“夫……夫君,你,你不要,为了妾身,去哀求他……他们公子黔牟一伙,公子黔牟……他们不会可怜,可怜咱们的,夫君你去……也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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