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宣姜母子的谈话,身在门外的珊儿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
珊儿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也是自己少有的心腹之人,珊儿在平日里与宣姜如同一家人似的。
“珊儿,”宣姜泣下沾襟,红肿着眼睛,抽泣着说道,“王儿太使本后伤心了,本后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吗?”
珊儿接着劝道:“太后,君上他慢慢会明白、理解您的苦心的。”
宣姜幽咽地诉苦:“这么多年的心血,竟然换了个不值,他令本后失望至极啊!”
“太后,”珊儿想转移一下宣姜的心思,“奴婢给太后端杯茶水,今天的天气很热啊!”
怒气未消的宣姜,口气坚决地说道:“不喝茶水,就是御膳本后也不用了。”
“这……”本想缓和宣姜的情绪,没有想到她反而倒来了气。
面对呜咽的主子,珊儿怎能对此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呢?
“太后,”珊儿突然想出一条计策,后者在无奈情况下,她鼓足勇气,要亲自前去一试,“珊儿想,君上是一时在气头上,他会知太后的苦衷,太后的良苦用心的,奴才多嘴,要前去劝解君上。”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在自己的那事上与公子舒婚事,宣姜明面上是隐瞒着珊儿,实际是珊儿与宣姜形同闺蜜,这位侍女自然对那事知之不少。
宣姜边啜泣便摇头:“罢了,本后连死的想法都有了,还去这个逆子面前讲那么多道理干嘛?”
“太后,您千万不能这样想,当年您受了公子黔牟一伙那么大的折磨,都艰难地挺了过来,今天的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奴婢决心一试,我想君上他会知情达理,支持太后的。”
……
在珊儿一遍又一遍苦口婆心地相劝和要求下,宣姜的心情也就有所好转,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
“禀君上,侍女珊儿求见。”侍者施礼禀告。
“哦!”卫惠公的心里仿佛打碎了五味瓶似的,酸咸苦辣甜,什么滋味都有,又觉得不是个滋味,他气呼呼地刚躺倒床上,“她来了,能有啥事?不见。”
卫惠公话音还未着地,珊儿已经走进了屋里。
珊儿与太后的关系,这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虽然她只是个侍女身份,实际上却有半个公主的地位。
“君上,奴婢无礼犯上了,还望君上恕罪!”珊儿一遍走近卫惠公,一边施礼说道。
既然人已经进来,也谈不上见不见的,卫惠公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他微闭着眼睛,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珊儿,平身吧。”
“奴婢多谢君上!”
侍者像待贵客似的,在没有卫惠公的旨意下,他仍然给珊儿搬来一个凳子。
“奴婢多谢了!”珊儿微微施了一下礼。
此时,珊儿又看到心痛的卫惠公,心里想,这对母子肚子里的闷气,一个比一个大,自己低微的地位与身份,能劝解和说服了他们吗?
“禀君上,”珊儿顿了顿,施礼开了口,她像心中所想的那样,那怕努力失败,也要一试,“奴婢多嘴,珊儿建议君上要换个想法。
您想,太后与君上这么多年是这样走过来的,到了今天,正像太后所说,君上身边有几个忠实、忠心之人呢?太后她那能不为君上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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