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刘员外两眼还冒着金花,连滚带爬而去。
……
“游游姐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白请姐姐上车,我们到临淄去,以后永远不再分离了。”齐桓公一手拉着游游的手,另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不,”游游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她的手也向回抽了一下,似乎想从齐桓公手里挣脱出来。
她的这句话很出乎大家的意料,使齐桓公一愣,后者疑惑地看着游游,不解地问道:“游游姐姐,这是为什么啊?”
“游游姐姐不能与弟弟回宫去。”游游似乎有难言之隐,她的话只说出半截,眼睛里就充满了泪水。
“游游姐姐,回宫里不好吗?是不是游游姐姐还有其他的事?”
游游摇了摇头,又把脸扭向了一边,她不愿意让小白看到自己含泪的眼睛,也不愿意让小白看见自己的脸,低头声音很小地说了句:“游游姐姐不能和弟弟生活在一起。”
看着不高兴的游游,齐桓公的确不明白她是啥意思,只知道自己小时候的承诺至今没有做到,心里感到一阵歉疚。
“游游姐姐,我们回临淄去吧,”齐桓公一边叫着游游,他一边转到游游面前,抱歉地说道,
“弟弟自从小时候离开姐姐以后,坎坷的命运,使小白过了多年漂泊不定的生活,一切是弟弟不好。
在继承了君主之位后,又没有及时将游游姐姐接进宫去,让姐姐过了几年忍饥挨饿的生活,千错万错,都是小白的错,小白怎能再让姐姐流落街头呢?”
“游游姐姐,”齐桓公拉着游游的手,仿佛游游又要飞走似的,“去年弟弟到临南寺,没有想到,姐姐,姐姐已经云游而去,当时没能见到姐姐对面,弟弟的心都碎了……”
别人的心是肉长的,游游的心还能是铁打的?在齐桓公一遍又一遍说着亲情话时,游游的心里一直在痛苦地想着。
“小白,”游游才说出两个字,嗓子里就一阵酸,“不是姐姐无情,更不是姐姐失言儿时的承诺许配终身,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呢?”儿时的心,儿时的情,那是最纯洁,最真诚的,齐桓公抓着游游的手不放松,连声问道。
自然,游游不会忘记儿时的情,儿时的爱,虽然那时只是几岁的孩子,处于于众不同的命运中,童年的险恶遭遇,童年和小白一幕又一幕的生活画面,更是游游铭记在心。
可是,可是,眼前的情况变了,当年的小白如今是齐国君主,自己已到中年,人老色衰,怎能去陪伴一国之君的小白呢?
“而是,姐姐已是中年的人了,不适合伴随在君上身边。”两行热泪从游游脸上滚滚而下。
“不不不,小白再也不能让姐姐离我而去,至于年龄,小白想也没有想过它,更谈不上什么人老色衰,适合不适合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小白说的一句句肺腑之言,游游想法有所转变,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
齐桓公和游游一行继续向临淄而去,一路上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游游姐姐,你离开临南寺后,一个软弱女子,在这不太平的人世间,这几年的生活是怎样过来的?小白这样一想,真为姐姐担心哪!”
听到小白这样一问,游游眼圈一红,便沉痛地回忆着叙述起来……
六年前齐桓公元年,公元前六百八十五年,一月一日传来了世上最大,人间最好的喜讯公子小白在这天坐上了齐国君主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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