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称和管至父两位将领,本想通过送甜瓜来提醒齐襄公,到他承诺的期限(甜瓜熟的季节)了,该派人来替换了,你齐襄公就算贵人多忘事,看见我们给您送去的甜瓜,自然就能想起自己的承诺。不想,你堂堂一国之君,自食其言,还将送给你的甜瓜,砸在派去的使者头上。
副将管至父抱拳施礼,气呼呼地说:“大帅(主将连称),这事岂有此理,他齐君言而无信暂且不说,俗话说的好“千里送鸿毛,礼轻情义重”,当官的还知道,不打送礼的,他齐君哪是把甜瓜砸在使者的头上啊?那是砸在你我的脸上啊!”
主将连称急忙向副将管至父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下去,接着主将连称一挥手下令,所有人员一律退下去。
“唉!管至父将军啊!在我看来,君上自从去年,想派我们二人去除掉,公子纠和公子小白,咱们拒绝了那个差事,从那时起君上对咱两个怀恨在心,以后还能给我们好差事?或许还会杀了我们,还有可能不定哪一天,君上扣咱们一个罪名,便满门抄斩,诛杀九族,抛尸荒野了。”主将连称看到将士们都出去了,一脸担心的样子,看着管至父,叹了一口气说。
副将管至父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看着主将连称,抱拳说道:“大帅,末将也有同感,看来我们的末日不远了。有句老话说的好‘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就这样乖乖地等死吗?”
主将连称用眼向四周看了一遍,招手让管至父来到自己的身边,小声秘密地说:“他齐君对待他的亲人们,都是心黑手辣,处之而后快。何况是你我呢?他早晚要陷我们于死地。老人们常说‘狗急跳墙’,咱们可是人啊!难道还不如条狗吗?”
“大帅,那我们这样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自己救自己的性命。”副将管至父左右看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主将连称又向周围扫了一眼,声音很低很低地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齐君把我们逼到绝路上了,他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那个深受其害的公孙无知,肯定也对齐君也心怀不满,公孙无知他不但在齐国,有很大的影响力,还掌握了许多齐君的情况。我们秘密联合公孙无知,推翻他齐君,咱们承诺公孙无知,事成之后,拥立他为齐国新君主。”连称说完,二人会意地互相看着一阵大笑。然后,按计谋一步一步实施。
自此的十几天后,在齐国都城临淄,公孙无知家门前附近,有一个做生意模样的男人,在此转来转去,久久不离去。这天黄昏时分,公孙无知刚进家们,就听门外有人喊:“无知大夫,无知大夫,请留步。”公孙无知停住脚步,回头一看:“谁啊?你是谁啊?”
喊他的人紧跟着也进了家门,这个人向周围看了一遍,没有其他人员,就随手关上家门,摘掉头上的草帽,去掉脸上的假胡须,看着公孙无知微微笑了。
公孙无知先是一阵莫名其妙,然后仔细一瞧,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大夫管至父,脸上立即露出笑容:“啊~是。”心喜的公孙无知刚说,就被管至父用手势制止住了。公孙无知向左右看了一眼,做了一个手势,小声说道:“管至父大夫,屋里请说话。”
二人进屋关上房门坐下后,公孙无知两手施着礼,疑惑不解地问道:“啊!大人,你不是在葵丘驻守吗?怎么乔装来到我这里了?有什么事吗?”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管至父双手重重地给公孙无知,施了一个礼,满脸愁容,“唉!”了一声,意味深长,直截了当,从齐君去年吩咐他和大夫连称,要秘密将公子纠和公子小白斩草除根说起,直到葵丘驻守,齐君自食其言,瓜砸使者,管至父接着又愤愤不平地说,“前几年,君上派我们领兵去攻打纪国,粮草紧急,多封告急书信送到临淄君上手里,他齐君就是不发粮草到军中。最后,他定你一个临阵脱逃之罪,要斩首示众,在大夫连称的讲情下,虽然免去你的死罪。可是,当今对你的待遇,怎能与昔日相比呢?这些年来,他齐君做的一件件事情,明显看出他是个心狠毒辣的小人。在下与连称大帅密谋,你我内外配合,共同合力推翻他齐君,事成之后,我和大帅连称衷心拥立大人为齐国新君。”
公孙无知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地说:“谋反弑君,可是要灭门九族啊!”
管至父两手抱拳提醒着说:“攻打纪国,他齐君不就是想借故杀掉你吗?他以后再有了机会,会放你一条生路吗?大丈夫顶天立地,要当机立断。”
“好!他逼得我们无路可走,只好来个鱼死网破……”公孙无知表面上一阵沉默,内心可是在激烈地斗争着:不造反早晚也会被那个齐君害死。造反的话,可能还会有一条生路,想到这里把心一横说道。
这一夜,管至父和公孙无知一直谈到很晚很晚……此后,公孙无知注意着齐襄公的动向。他想起了大夫连称,有一个堂妹在齐君的宫里,她也不受那昏君的宠爱。但是,这堂兄妹二人是十分亲近的。公孙无知又把主意,打在了大夫连称堂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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