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白,感觉事情没有再向严重方向发展,就暗暗地向来到身边的鲍叔牙,下令继续向临淄前进。兵贵神速,又过了两三天时间,在中午时分,就来到了临淄城东门外。公子小白令众人停了下来,派鲍叔牙和隰朋二人,秘密地进城去找自己的好友高溪。鲍叔牙和隰朋,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就简单地化妆了一下,随着入城的人流,顺利地进入了临淄城,没有引起城门官兵的注意。
过了好大一会儿,公子小白感觉他二人走的时间,差不多该回来了,坐在车上向城门口看了看,稍微停了一下,又望了一眼,还是不见他们的影子。小白就下车在城门外,这片再熟悉不过的土地上走来走去。
偶然间,小白走到城门外大道一侧,一棵大枣树下面,触景生情,脑海里浮现出童年时的一幕:临淄的这个东门,是一个代表着美好、吉利的大城门。无论是去朝见周天子,或者是出使哪个国家、出兵出征什么的,还是迎接外国使者等等,都是在这东门外举行仪式的。
那一年,自己只有几岁,随着父王齐僖公在这里,为一位外国使者送行,他们向父王告别离去后,兴趣未尽的父王拉着自己小手,就是站在这棵大枣树下面的,当时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那时正值八月中旬的时候,身边这棵枣树上,挂满了无数个打着红脸的枣儿,它们一个个看着我在甜甜地笑,又好像摆动着它们戴着绿色手套的手,在跟我打无声的招呼:小孩,我这一个个枣儿可甜可脆啦!你嘴馋不?要不摘几颗吃,你一定会馋掉几颗牙的。可惜,你长的个子太矮啦,不管你把手伸的再高也摘不到我们的,馋狗牙,馋狗牙,馋掉你的几颗小狗牙。树上的枣儿得意地一阵哈哈大笑,它们又说:小孩小孩你别生气,馋掉了小狗牙可以换上羊屎蛋。哈哈……它们得意地又一阵捧腹大笑。
气人,这太气人了,我怒气填胸地抬着头怒视着它们,眼睛里也涌出了泪水。
“白儿,白儿,你怎么了?刚才还喜笑颜开的,怎么转眼之间就流出眼泪,看小嘴噘的那么高,是谁惹寡人的白儿生气啦?告诉父王,父王一定为白儿做主。”父王又拉了拉我的小手哄着我说。不过,可以肯定地说,父王他不仅仅是口头上说说,内心是真的喜欢白儿的。
“父王,父王,白儿想摘几个树上的枣儿吃,可白儿太矮了,手伸不了哪么高啊?枣儿却说白儿馋掉了小狗牙,可以换上羊屎蛋。”我气愤难平地说。
“谁说寡人的白儿摘不到枣儿?”父王两手一下子把我举得高高的,笑着说,“白儿,这下可以摘到枣儿了吧?我的白儿别说摘几个枣,就是想刨掉它这棵树也易如反掌,哈哈……白儿啊!白儿啊!还生气吗?”
“你们这些枣儿,还欺负我个子矮不?”两个小手里都摘了枣儿,眼里含着明亮的泪水,心满意足地笑着说,“看你还给我换羊屎蛋不?”
父王身边的侍者突然看见,我被父王举得高高的,吓得赶紧向前施礼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君上,让奴才举着公子吧!”
平心而论,在弟兄三人之中,父王的确是最喜爱自己的,甚至可以说,假如没有周朝的嫡长子即位制度,那父王是板上钉钉,准了又准会将君位传于小白的。
小白想着想着低下头笑了。可惜,没一会儿,这笑就带上了一点凄凉,似是想到了什么。
……
隰朋,对临淄每一条大的街道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是蒙住双眼,也能找到大夫高溪的府邸,这样说一点也不为过。隰朋和鲍叔牙一块左拐右拐,没有费多大的事,也没有用多长的时间,二人就来到了大夫高溪的府前。来到这里,他二人就像来到自己家似的,脸上掩饰不住笑容,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脚步似乎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一看这座府邸之巨大雄观,就可想象出高溪这位上卿大夫,在齐国的显赫地位。二位来到大门前,守门的卫士们和隰朋是很熟悉的,互相施了一下礼,鲍叔牙和隰朋说:“有劳各位向高溪大夫通报一下,就说鲍叔牙和隰朋来访。”
有名卫士施礼说道:“请两位先生在此请稍等。”
“快快请进来,快快请他二人进来。”高溪大夫一听下人来报说,鲍叔牙和隰朋来访,就猜想一定是公子小白回来了,就激动地连声急说。
鲍叔牙和隰朋二人,随着卫士来到大夫高溪房门前,卫士一声:“大人,两位先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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