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的反扑,对鲁军来说,虽然谈不上是以卵击石,但说自不量力也是可以的。本来双方力量不分上下,可是齐军中箭伤亡严重,是力量发生了变化,向有利于鲁军方面转变了。鲁庄公和公子纠,看到自己的计谋起到了作用,鲁军以优势的兵力,正在消灭齐军。看来,稳操胜券,十拿九稳了,两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突然,发现西边尘土扬起,再一细看,原来从那边杀来一支人马,鲁庄公和公子纠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扫而光。稍停,看清了杀过来的这支齐军,约有两千多人,五百多辆战车。突然,有士兵惊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从东面也杀来了一支齐国军队。”随着士兵的喊声,鲁庄公扭头向东边一看:“我的天啊!这队人马也不少,我们被齐军包围了,快撤,火速撤兵,火速撤兵。”鲁庄公不寒而栗,一边下旨,一边率先向南落荒而逃。兵败如山倒,鲁军丢盔弃甲,死伤过半,大败而归。
狡诈的鲁庄公,使齐军损失也不小。当然,齐桓公也不是吃素的,他预感到哥哥公子纠,很快就会来到。于是,就提前准备好了人马,摆下了这个八卦阵,只等捉鲁庄公、公子纠等人,这个飞来“将”。鲁庄公利用假诈的计谋,在初战时取得了小胜。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路齐军一齐向鲁军杀来时,打得鲁军落花流水,是在齐桓公意料之中的事。
打败了鲁庄公的军队,破灭了公子纠继承君位的美梦,浇灭了他的希望。但是,公子纠他的人仍然还活着,力挺他即位的鲁庄公,和保护他的管仲、召忽,这些人依然站在他身边,随时都会给他出谋划策。说不清哪一天,以公子纠为首的这伙人,死灰复燃,跳出来制造事端。轻者,给自己带来麻烦,重者,阴谋篡权造反,推翻自己的君位。甚至,会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哥哥公子纠的人品,一次又一次地证明出,是低的不能再低的人品了。像这样的人活着,那是个最大的安全隐患。齐桓公接着往下想,哥哥公子纠这样的人,应该趁他现在羽毛未丰之时,将他斩草除根,以免后患,自己才能高枕无忧。这个想法,这种愿望,一时一刻都不离开齐桓公的脑子。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接连几天里,这个想法在齐桓公头脑里,怎么也赶不走,怎么也去不掉,他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鲍叔牙看着齐桓公,天天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天,鲍叔牙觐见齐桓公,大礼行过后。鲍叔牙站起身来,两手仍然施着礼,看着齐桓公沉着的大长脸,不解地问道:“禀君上,臣有一事不明。”
“师傅,什么事情不明?请讲给寡人听听。”齐桓公仍然沉着脸,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
“君上,我们刚刚打败了鲁国军队,取得了不小的胜利,粉碎了公子纠明目张胆的篡位之举,全国上下一片欢腾。君上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脸色如此难看、异常,臣愚昧,甚是不解。”鲍叔牙疑惑地问道。
闷闷不乐的齐桓公把自己的心事和想法,告诉了鲍叔牙,仍然担心地说:“哥哥公子纠为人一贯的做法,寡人是很清楚的,他不会就此罢休的,一旦有了机会,立即就会再生事端,鲁国就是他滋生事端的摇篮和土壤,管仲、召忽二人就是他滋生事端的帮手,就是他的帮凶,这些人的存在,实在令寡人担忧啊!唉!”说完,齐桓公叹了一口气。
鲍叔牙明白了齐桓公的意思。他想,君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眼下鲁国军队新败,大伤元气,日后一旦恢复,或者联合其它诸侯国,会卷土重来的。
再说,令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自己和好友管仲,本来是各自保一位公子,还可以互相帮助与支持。没有想到,两位公子反目为仇,变成了敌人,两位好友却分别站在为敌的两个阵营里,双方一旦攻击,两位好友如何是好?真使人担忧啊!
齐桓公诚心诚意地说:“师傅,寡人想:齐国刚刚稳定,寡人即位仅仅十天有余。想拜你为相,待齐国国强民富,兵强马壮之时,再将公子纠、管仲和召忽这几个人,绳之以法,以防后患,这样寡人才能高枕无忧。”
鲍叔牙有些意外,同时感到相位之重要,自己难以胜任,便施着礼推辞地说道:“臣禀君上,如说他们公子纠等人,是齐国的隐患,这是个现实问题。如果说要拜臣为相,这万万使不得。”
齐桓公十分不解,就看着鲍叔牙问道:“以师傅之才智,且有过人的头脑和眼光,这些年来,跟着寡人东奔西走,多次出谋献策,使寡人逢凶化吉,担任相国之职,可以说绰绰有余,再加上师傅对寡人一向是忠心耿耿,深受寡人爱戴与赞赏,怎么说是万万不可呢?未免太谦虚了吧?”
鲍叔牙给齐桓公施着礼,认真、诚实地说:“臣跟随君上十余年,鞠躬尽瘁,尽心尽力。如果君上只想把齐国一国治理好,有臣和大夫高溪等人即可。但是,如何想使齐国成为强国,君上成为一代霸主,臣力量有限,就爱莫能助了。可是,有一位不可多得的贤才,能辅助君上成就霸业。”
齐桓公对师傅鲍叔牙,不论是人品、才智、性格、为人等等,一向了解甚深,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历来是深信不疑,听他一说有这么一位稀世贤才,心里顿时一喜,脸上打破了多日的阴沉,浮现出了笑容问道:“师傅,你说我们齐国有这么一位,超众的贤才智士?他是谁?现在在哪里?快快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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