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是自己人。”女孩在一旁告诉他。
这人走了过来,神情跟女孩截然相反,非常凝重,仿佛才经历了什么严重的遭遇。他靠近火堆。雷脩看见他两只手各抓了一个烧瓶,不知道是装什么用的。现在烧瓶已经空了。
“怎么样,效果如何?”女孩问手抓烧瓶的男孩。
“都用完了,效果应该是有,但究竟能拖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用自己的命来测试。”男孩回答,“尽可能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什么什么,二位能不能说通俗点,让我这个凡夫俗子能听得懂一些?”
男孩瞥了雷脩一眼,问女孩道:“你还没跟他说明白?”
“人家才刚醒不久,直接说,吓坏了可怎么办?”女孩道,“等你回来的时间正好让他缓一缓。而且人员到齐才更有说服力嘛。”
男孩叹了口气,然后转向雷脩。“玛奇萨,”男孩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抬起胳膊,亮出绿色的手环,“别用警戒的目光看我。别说我们是敌人,现在我们三个人可是同一战线的盟友——就算说成同生共死也不为过。”他放下手,“不论你想不想,事实都是如此。”
雷脩更奇怪了,这是强行结盟还是怎么,根本听不出来是在征求自己意见的意思。
“既然她没跟你说明白,那我就来告诉你,关于从寄生苔乌贼手上救下你的前因后果。”
雷脩盯着玛奇萨显得异常严肃的双眼。
“除了我们的团队,这个区域有大量训练兵也受到了‘歌谣人’和他设下陷阱的暗算。受到攻击之后,许多团队就此分散。”玛奇萨道,“我们不是唯一想干掉‘歌谣人’的队伍,但是确实唯一追踪并成功对他出手的队伍。”
“真的死了?真闹出人命了?”
玛奇萨继续道:“很抱歉,在你受到寄生苔乌贼和寄生体攻击的时候,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前来援助,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并不是刻意延迟救援时机,因为我们必须利用这唯一的优势,制造机会拿下‘歌谣人’。寄生苔乌贼是‘歌谣人’弄出来攻击我们最大最凶猛的生物,当它的本体出现,我们认为只要杀死它,敌人就无计可施。但事实上,我们既没能杀死寄生苔乌贼,也没能抓住敌人。他给自己留了后手,在丛林中布下了大量陷阱,明明只差一步就能干掉他,但是却因为这些布置而眼睁睁让他溜走。”
“而且他的陷阱不仅可以用来让自己逃走,还能困住我们。”女孩接话道。
“什么意思?”雷脩问。
“敌人比我们想得更远。我们认为杀掉寄生苔乌贼就结束了,但是对方早已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下一步的应对方法。”玛奇萨解释,然后指了指地面,“我们现在已经被层层陷阱困在了这个地方,哪里都去不了。”
雷脩看了看周围,并没什么异常,于是问:“从我醒了到现在,不是一直很安全吗?”
玛奇萨指着火堆:“我们为什么会做出生火这样反常的事?你应该早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手指移动到女孩捧着的乌贼肉上,“在你醒来之前,我们已经遭受了多次攻击,全部都是发了狂的猛兽。这些袭击让我们两个消耗严重,我们必须补充体力。”手垂了下来。“已经深陷绝境,我们也就没必要再注意细节,反正对方早就知道我们的位置了。”
雷脩看女孩,这时她啃完手上的“串烧小肉块”,拿刀挑了一下火堆里面的大肉块,然后伸了个懒腰,淡粉色的头发在背后荡来荡去,十分养眼。
因为消耗过多,所以吃得这么凶,顺便还脱下了防护装,原来是为了更好恢复体力,他想,散开头发也是因为环境太热,想要凉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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