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娘顿首道:“是魏志成告诉奴家的。”
“也就是说,都是魏志成一面之词,并没有其他佐证。”何登想了想,转头对张太君说道:“母亲大人,此事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把东西拿回去仔细琢磨一下,想办法把符箓改回来,可能需要花一些时间,若是改不好就去找王氏,让她出面制止这场赌斗。”
张太君点点头说道:“要说这王氏不知道此事,我是不相信的,等晚上她们回来你好好敲打一下,出嫁从夫,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夺了咱家的东西去给她兄弟。”
何登点头应了,说道:“儿子只是想不通王家和田家一直不对付,舅兄是怎么跟齐师侄搭上线的。”
他说罢摇摇头,带着何琼三人起身告辞,拿着木匣向自己住的西跨院走去。
出了老太太的院门,何登让何琼先回自己在东院的小楼,他要去西院书房研究。
郭弘正脑海中,太乙童子又在叽叽咕咕,他老于符箓之道,根据河灯就猜到了刻画者的水平,在他看来,那添上的几笔虽然不多却十分要命,这位何道人在天黑前短短几个时辰里是没有能力把它改好的。
这种刻画只能添加无法删除,因为你即使将多出的几笔抠去,也会多出几个深槽,那样会破坏整体的结构,导致整个符箓报废!
太乙童子倒是有办法,可是郭弘正的雷电之力耗尽,已经无法启动刹那之间练习,还需要何师叔主刀。
“师姐,我想跟着师叔看看怎么改。”
七岁的孩子还是有一些特权的,至少想说什么就可以说出来,没人会怪他不懂事。
何琼也有些好奇,于是跟父亲说:“女儿也想向爹爹学习一下符箓之道。”
虽然是别的人使用欺诈手段,但毕竟这事是因何归真而起,何登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小女儿,就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他领着三人回到书房,把河灯取出来放在桌上,让女儿和郭弘正随意观看,自己坐下来开始冥思苦想,寻求破解之道。
他先从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蘸了点墨汁,在河灯上随意勾勒,以便理清思路,一边画一边随口向何琼、郭弘正解说。
笔架上还挂着从长到短、从粗到细五支毛笔,郭洪正取下最细的两支狼毫,都沾了墨,一根拿在手上,一根地递给何琼。
他悄悄对师姐耳语道:“我们来比一比看谁画的好。”
何琼道:“别捣蛋,爹爹在做正事,晚上还要比赛!”
郭弘正道:“看师叔的表情一定很难,多半要停止赌赛。”
少女一愣,旋即释然一笑,她本来性格就不是十分强势,并不喜欢争强斗胜,如果不是被五姐姐逼迫,也不会答应这场比赛。
于是二人顽皮地在玉石上乱涂乱画,你一笔我一笔,红豆在一旁也跟着起哄,三人玩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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