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靖关切地问道:“伤还没好?”
郭弘正这才知道原来刘泰是有旧伤在身,那没受伤前武功不是更强?
刘泰微笑着摇头。
刘元靖责怪地说道:“你还是这么逞强……”
他顿了一下又说:“你不要为他们两个开脱,必然是曹守真这个小猴子在一旁鼓动,他在小孩子里没有碰到过对手,一向眼高于顶,以为自己能以一当十,其实这些盗贼哪个不是精干的好手,这几十人是胡家兄弟的老底子,都是魏博镇牙兵出身,个个凶悍无比,哪里是寻常人比得了的。”
曹守真用手挠着头,嘿嘿笑着涎皮赖脸地说道:“师父,他们都很厉害,还不是被我们全干掉了?!”
刘元靖哼了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训斥道:“你刚才说你二人都已经力尽,若不是上灶会做掌心雷,先喷瞎了胡延德,让对方没了指挥,黑暗中才被个个击破!以后绝不可如此行险!”
三人一齐躬身应是。
刘元靖又对郭弘正说道:“上灶,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次胡延德的目标是你,而且吃了这么大的亏,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再次出手,从这里返回息庵的路上可能会有危险,你和守真且留在降真宫一段时日,等抓到了胡延德再回去,我会传信给到祝融峰,拿下胡浑。”
郭、曹二人连忙答应,他们就暂时在降真宫住了下来,郭弘正剑法虽强,但体力有限,最多也就能打十几个高手,而且还要看地形是否有利,胡延德的势力远不止此。
第二天陆朝阳带来消息,说他的族兄陆季友跟着周县令去南岳镇,果然发现了胡延德的踪迹,但这贼子十分警醒,逃脱了追捕不知所终。
陆季友传信过来,就是知道陆朝阳跟曹守真很要好,让他转告郭曹二人最近小心,不要外出。
周县令还派人去衡州城,向观察使裴休、王监军、韩刺史等人通报此事,请求发下海捕文书捉拿胡延德,说他身为朝廷命官,率领强盗意图劫掠三品大员,所作所为极其恶劣,应当及早捉拿归案,以正法纪。
隐真岩是刘元靖的居所,所以周县令这么说也不为过。
周衮自然知道,现在是他收权的最好时机,所以格外卖力,也不怕得罪王监军,胡延德如今漏了风,名声已经臭了,又是个瞎子,想来王居方必然会割断联系。
胡延德过去在衡山县的黑白两道得罪了不少人,但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现在他犯了事,消息很快传遍全县,他的仇家已经开始组织人手,帮助官府四处搜捕,还有一些人起了诉状送到县衙,又让周衮搜集到对手更多的罪行,真是墙倒众人推,也可以说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而王家的血案也出现了转折,周县令在南岳镇正好看到被押解送府的王彦承,于是下令将他押回衡山县大牢,准备重审此案。
虽然是周县令用刑得了口供,但他推说胡延德从中作梗,暗中动手脚将犯人屈打成招,而且因为当时急着要去见观察使裴休,所以并没有审结定案,不具备送州府衙门复审的条件,一切都是胡延德私自下令。
反正,所有的错误都是胡延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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