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仆端上茶具给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倒着咖啡,她的动作熟练又轻巧,脸上的笑容犹如是一朵美丽的冰花。
房间内气压隐有浮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坐在客人正对面的霍尔德家主,释放出了明显的敌意。
沉重的气氛,让女仆倒咖啡的动作稍稍停滞了一秒,即便只是一处小细节,而“法尔加·霍尔德·怯铎”依然没有放过,并抬眉怒瞪了对方一眼。
冷刺的视线一射来,年轻貌美的女仆当即停下动作,缓缓地沉下头去,等待着家主的责罚。
“法尔加伯爵,你也未免太苛刻一点吧,这位女士泡的咖啡明明这么好喝,闻起来又是清香四溢。”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青年男子,用茶托,端起了杯子,细品着咖啡怡然地说道。
身穿雪绒大宽袍的法尔加,收敛一下目光,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用低沉又洪亮的声音回道:
“安德·休斯,你常年在教会中游荡,是不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贵族,内部所遵守的礼仪是多么的苛刻,更别提我们霍尔德更是历代高曼皇室成员。”
“伯爵不愧是伯爵,你的言辞道出了所有贵族们的苦衷,又不失您的仪态,但即便如此,伯爵大人您是否在听到二十三年前抛弃了一位深爱着您的狼族少女的消息后,还能保持住您的皇室仪态呢?”
安德·休斯的眼眸转动,他的声音变得宛若利刃般锋而戾。
女仆安静地站在一旁,倾听到了这番话后,不由得身子一怔,然而更有意思的是,法尔加的表现,他更是在听完的刹那,直接惊得站了起来。
接着,他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后,艰难地开口问道:
“阿洛玫牙,现在如何了?”
“想不到,伯爵您,还挺关心那个女人的。”
银发披肩的安德,他的白皙又无暇的脸上浮出了一个鄙夷的嘲笑。
法尔加扯动衣袍,开领的口子袒出他的胸口,银色的毛发下印有很多的刀疤,像是遭到了拷打加以火烙一般的伤痕,经历了岁月的变迁,这些伤口不光留在他的身上,就刻在了他的心里。
他灰眸一动,气势汹汹地说道:
“别多述无用的话了,我接受你的试探,但是我只想知道,阿洛玫牙现在她过得好么?我很关心她,我只想知道她是否安然无恙,依旧笑得那般灿烂甜美?”
女仆低着头瞥了她的家主一眼,平日里那个威严赫赫、一丝不苟的霍尔德大家主,今日居然会因为曾经他一个玩弄过的女人还这般不淡定。
说真的,此时的她还真很想嘲笑法尔加,但是她有知道敢稍稍表现出一丝嘲笑的意思,她可能会死的很惨。
所以她默默地收起了托盘,机智地离开了这间会客室。
待不识趣的女仆走开,安德·休斯也旋即打开了话匣子,一边用手转荡着手中的空杯,一边用生冷的口气说道:
“这恐怕你要失望了,阿洛玫牙·妮娜,早在十五年前就病死在了高曼国的莎富丽玛小镇上。”
“怎么可能?阿洛玫牙是那么一个善良又漂亮的女人,她的心灵如此清澈如冰晶,这样的一个女人!月魔大人肯定会庇护她的,她又怎么会死的那么凄凉!”伯爵双眼圆睁,如此的怒吼道。
安德·休斯没有理会对方的奇怪举动,反而一口气将更加令法尔加震惊的话给说了出来:
“阿洛玫牙·妮娜在死前还产下了一名男婴,历经二十三年,那位男婴已经长大成人。”
“主啊、神啊,那一定是我的儿子,快告诉我,我的儿子现在如何了?”法尔加毫不怀疑地说道,他几乎认定阿洛玫牙生下的那个男婴正是他的儿子。
下一秒,风中摇起火味。
安德·休斯放下茶杯后,摇叹道:
“门捷拉夫·霍尔德·斯坦丁,早在四天前就被两名狄士杀害了,连同他的未婚妻和他那未出生的孩子一起,死于了非命。”
此话一出,法尔加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泪水顺着眼眶流下。
然后,视野一黑,他倒头晕死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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