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哼唧兽剧烈的奔跑中,花千骨晕晕沉沉的,她仿佛又梦见自己御着剑在空中自由的飞翔,她不明白到底现在自己所经历的是一场梦,还过去发生的所有一切是一场梦。
她不能行走,不论到哪里都需要哼唧驮着她,保护她,为她觅食。她不能看不能,废人一个罢了,身处地狱,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自己已经这样了,还这样努力的想要活下去是为了什么。
沿途的冷风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拉紧破布一样的衣服依旧觉得很冷,紧紧的抱住哼唧兽汲取着它的体温,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到暖意。
是师父吗?她朝着身后具有热源的地方靠了靠,身后的师父好像有些不适应的僵住了身体,师父你既然已下了如此痛手,为什么还将她驱逐到这个地方来,既然不想见,直接杀了岂不是更简单?她痛苦的想着。
在昏昏沉沉中,她终于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她昏迷的到时彻底,只是港黑宰看着昏倒在她怀里的花千骨有些无奈,她是把自己当做了谁吧。
哼唧兽往密林深处奔去,停在林中一个木屋的门前,它示意港黑宰带着花千骨下来。
港黑宰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把花千骨抱了下来,他站在那里没有进去,能住在这里的人不是省油灯,而且这里的人领地意识有些重,他察觉到有人会自己出来。
他面前木屋的门被推开,一个浑身是疤的男人看着门前的两人一兽,眼睛微微眯起,向后退了一步,哼唧兽不虽然可怕,他也不是不能敌,让他看不透的是那个抱着昏迷少女的男人。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就像刚从外面进来的,身上也没有蛮荒生存的印记,但在蛮荒锻炼出来的警觉性告诉他,这个人很很危险。
竹染想关上门,不想招惹麻烦,那个男人叫住了他:“我们想借住一段时间。”
“密林里有止血草。”竹染知道那个饶意思,他抢先道拒绝了他:“我这里不收留外人。”
港黑宰看着竹染突然道:“你是长留的弟子?”
“你是谁?!”竹染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厉声问道,难道这人也是长留过来的,想要除掉他吗?
“别多想我并不是长留的人。”港黑宰笑眯眯的道:“我只是一个想要借住的路人。”
竹染被他的话梗了一下,这人话的语气怎么这么招人厌啊,不过都这样了竹染也没有拒绝他,他还像弄清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是长留的人,他对自己知道多少。
他的这个反应让港黑宰眼睛眯了一下,他只是看到这个人在见到花千骨时,眼里有一瞬间了然,显然是认出了花千骨的身份。
这个人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看这里的环境应该是是在花千骨进入长留之前进来的,他并没有见过花千骨,能让他认出花千骨身份的应该是她这一身长留行刑的伤。
港黑宰试探的随口诈了他一下,他的反应有些大而且不在拒绝他,这个饶身份有点意思啊,港黑宰开始在回想自己曾花费大价格在异朽阁的人那里得来的消息,长留曾经流放蛮荒有哪些人,对竹染的身份有了一个大致的推测。
竹染完全不知道自己只是因为自己没掩饰好自己的眼神,还因为被港黑宰诈了一下看到他的反应,就被港黑宰把身份差点扒的干干净净。
他拿着匕首转身进入了屋里,港黑宰抱着花千骨跟在他身后进入了屋内,哼唧兽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也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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