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云层上的洞口很快被云层远端那只毛茸茸的脑袋从夜空中抓取几朵悬浮的云儿填补,而死去的那些妖兽没有任何妖兽关心,它们所感到惋惜的只有随着洞口掉落的云台。
因为云台上的东西皆是妖魅空所没有的东西。
苏渐远站在一座云台外,而这座云台旁围绕的妖兽是最多,密密麻麻的阴影几乎连成一片,那只灰绿色异兽的骨剑也多次悬浮在这座云台进出。
毕竟并不是所有妖兽都讲规矩。
而这云台上的东西不是什么功法秘籍,而是一个人。
一位娇弱的姑娘。
“讨我一根羽毛,便是为了这?”
鵸鵌一只灰黄色的鸟头同样也注意到这一幕,鸟眼泛着奇光望着倚靠在云柱上利爪驭骨剑的灰绿色异兽。
“妖卫大人您若是不想给,我又如何讨得到。”
灰绿色异兽深绿色的瞳孔毫无畏惧望着这只鵸鵌灰黄色鸟头说道。
“我是从这人身上嗅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让我不经回想起曾经妖魅空与九州相通的日子。那时我还可随意踏入九州,九州凡人尊我为神灵,供我金银玉石。不过可惜的是被一个修行人用枯灵火,扰了我的清梦。”
鵸鵌灰黄色的鸟头望着站在云台旁苏渐远,虽有阴影之漩的阴影覆盖,但鵸鵌鸟眼中仍然倒映出苏渐远的真实面容,而苏渐远身上萦绕着一抹若即若离的火气。
“而你已经死过一次,虽妖灵渡过蚀灵劫,达到了启灵妖境,但心中为何又对那人族女子如此深的执念?”
灰绿色异兽听到鵸鵌灰黄色鸟头的话语,驭使骨剑的利爪一顿。
而鵸鵌一头深红色的鸟头忽然抬起,鸟眼里浮现起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画面。
灰蒙蒙天空中下着淅沥沥的小雨,滴落在灰褐色马车的车厢上,车厢上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摇晃,清铃伴随着风声散发出悦耳空灵声音,镂空的雕花窗桕中飘进丝丝雨滴,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清秀女子面容,水灵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好奇望着这残瓦破庙之中。
视线一转,破庙内不知何时供奉的石像已经残缺不堪,石像前的布满灰尘蛛网的祭台下是一堆被雨水打湿的湿漉漉茅草,茅草上安静趴着一个奇异赤身男子,男子尖耳利爪,面无五官仅有一只眼眸微闭,肌肤偏绿,倒不像是人类。
而在这湿漉漉茅草旁边还有几个衣衫褴褛不整的蓬头垢面男子在对着这个奇异男子嬉笑怒骂,吐痰鞭打。
“停手!”
“呦?这是哪来的小娘们?”
一声娇斥很显然破坏了这些人的打骂这个奇异赤身男子的兴致,其中一个身材略微健壮的垢面男子转过身,望着从破庙门槛上撑着一柄油纸伞的清秀女子轻笑道。
撑着油纸伞的清秀女子相貌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但合中的身材与腮凝新荔的相貌还是让垢面健壮男子起了淫念。
“这是个妖怪,哪怕我把他杀了也不会有官府缉拿我问罪,你应该庆幸我们留了他一条命。”
垢面健壮男子明显是这几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头子。
而他之所以能当上乞丐头子,也不是因为什么,完全是因为他有着一身与乞丐完全不符的健壮体格。
“或许惊妖卫还会给我们一些赏赐呢!哈哈...”
垢面健壮男子大笑几声,突然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面前的清秀女子‘啪啪’打了两巴掌。
“哪怕他只是个妖怪,他可伤人?可害人?反倒是你们在做一些妖怪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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