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床头的手机被放在耳朵旁边,鼻息浓重间说话带着一股虚弱不时的抽泣停一下,“喂,老大,我今天感冒发烧得厉害,闹钟响了也没有听见,醒了就九点半了,你看我能不能今天上午先请假去买点药,下午看情况,问题不大的话我再去上班。”
电话这头说完,那边的电话发出略带磁性的沉吟,“嗯——今天上午的工作安排好了没有,你确定没人再休息了哇。”
“应该没有,昨天也没人向我请假,工作昨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临时加工切配的东西,一会我再吩咐下二砧,实在不行我买了药就过去。”
“嗯,那行了,到时候他们几个应付不过来,我可得给你电话了”
“行了,那、老大你先忙你的哇,我就先去卖药了。”
“嗯。”
嘟——
电话挂断。
手机再次被扔到一旁,被子被向上提了提,房间内陷入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舒服的呻吟从静谧的小屋内发出,伸手去摸手机,没摸着,只好挒起半个身子,在床榻的边缘找到了半边体积都悬在外边的蓝星国产“极光9”手机。
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十点三十分,只穿着一个裤头,一个轱辘扭下床,双脚正好蹬在地上的拖鞋,几步滋拉到窗台,一把抖过窗帘,哗啦——刺眼的金光打在他的上半身,微胖中略带几分精壮,平凡中依稀可辩几分小帅,就连有些杂乱的卷毛也可以想象出它主人的不羁。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我,我——!
我叫苗金蛋,净身高身高一米七零,年方23,民族:龙,血型:O型,体重公斤七十九点九九公斤,职业:三星级切配师,爱好:美女,极品美女,梦想:曾梦想,婚烟状况:完美,感情状况:画地为牢。
这就是我了,一个二十二世纪身处伟大蓝星上的世界七大强国之一的夏国的一个平凡中透露着无尽潜力的普通平民,安居,算不得乐业,因为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画家,不想当画家的切配师不是一个好厨子。
刚才电话里的那个是我的老大,夏国九都之一的侠都——杭城二环的一家三星级酒店的主厨,他的名字叫林殊,因为他是个光头,私下里后厨给他起了个绰号——菩萨,接近于文殊菩萨,没带多少褒贬的意思,只是顺口也更顺耳,便如此做了。
倒是别说他长得还挺慈眉善目的,就是脸上时常带着几分严厉,乍一看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同时有着佛门中的慈悲法相和罗刹威严,这样说来叫他一声菩萨,还挺适合他的。
配上他高大雄壮的身材,要不是肚子微微有点凸,把他放在夜场看门面也是一个好手。
不像我,要真的是到了那种环境,似乎只能充当小白脸依此苟活。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老祖宗诚不欺我也啊。
有位哲学家说过,站着毁灭还是跪着生存,这是个问题!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说了就等于没说一样。
言归正传,林殊整体来说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要你在工作上干的漂亮,他甚至是极好说话的。
而我就是那个感觉他极好说话的人。
昨天打“王者农药”连输五把,我一度赞美“永恒钻石”这个段位的名字起的好,是真他N的好,用老外的一个词语总结就是——谢特!
想到这里,我突然回忆起昨晚电脑的异常,瞅向像被绝望和无助凄惨后的四仰八叉的鼠标,它那微弱的红光是憎恨还是伤口。
话说病毒这种东西自己已经从三年前就很少再出现了啊。
想着我走过去,坐在电脑桌前,一把颠过装死的鼠标,还是那么柔滑却冰凉,像是一个被伤心了的小媳妇的小手,从内而外。
心凉是从心蔓延的。
啪嗒,点着口中斜叼着的香烟,金黄微蓝与赤红焦黑刹那交汇出醉人的青烟,啊——切,还是喜欢不了这种刺鼻的气息。
没错,我抽烟不过肺,完全是为了装B,又或许,是为了凸显我不过三四分之一人生的忧伤。
淡淡的颓废配合我迷人的五官,每次对着镜子,我都能看见自己因此哭泣,那是喜极而泣。
啪——
我犹如俯视人间的帝王,落下了我的重若千钧的一指,摁在了连接电脑的键盘的回车键上,玩啥不玩啥的再说,敲这一下,先爽一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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