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李头的叨叨,庄炎心中暗道:“得,跟没问一样”
心中思索一番,开口道:“老李叔,你别乱动,我找些东西过来帮你。”
老李头听罢庄炎的话,神情明显有些紧张开口问道:“小庄啊,你快点啊,快疼死我咧,还有啊这是怎么回事咧,地震咧?”庄炎随便安慰了几句老李头后,起身便在这块孤地上寻找起他要找的东西来。
没几分钟庄炎就把所有能用得着的东西搬在了老李头的面前,三块大石头,一堆小石头,还有一根耳臂粗的树棍。
东西准备齐全,庄炎嘱咐了几句老李头尽量别乱东乱叫后,在老李头的注视下,开始往老李头的腿下垫起石头来,这个过程很顺利,没有发生啥意外,唯一不顺的地方就是在抬树垫石头的时候,费了他好大一顿劲。这不禁让他对自己原本抬树搭桥的计划产生了很大的质疑。
摇了摇头,把脑中的杂念甩了出去,看着被撑起来的大树,庄炎开口道:“老李叔试试能动么?”
“唉我能动了,我能动了……”,老李头一阵‘欢喜之后,竟然在庄炎的目瞪口呆中,慢慢站了起来,然后一个趔趄爬在了地上,因为地面还在轻微的晃动,刚才光顾着想办法怎么给老李头脱困了,竟然没注意到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小。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的是尼玛,这是一个疑是重大“骨折患者”应该有的表现?不是疼的连碰都不能碰么?这是要闹哪样?
心中腹诽不已的同时,他给自己心头打上了第一个标签,救人需谨慎啊!如果这是一个暴徒呢,自己该怎么办,虽然他并不认为他会去救一个恶人,但恶人自己脸上写写着我不是好人么……?在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谨慎标签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回过身神来,发觉老李头还在,不停的蹦叫着,那形象像极了一个跳大神的神棍,嘴中还不停念叨着什么,那张老脸上一会哭一会笑的,像极了他曾经在一不影视剧中见到的悲喜菩萨,看得他有点渗的慌。
手中不知觉地又拿起了刚才捡回来的树棍紧紧地盯着老李头,他现在严重怀疑,老李头是不是疯了?
老李头还在不停地“跳大神”,庄炎则是手持树棍紧紧地打量着老李头和周围的情况。
在这种有形无形的对峙中,蓦地,他的眼睛猛然收缩,不是老李头有什么诡异的举动,而是在老李头的身后,从那深不见底的地震裂缝中,爬上来了一头螳螂,对就是一头。
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螳螂,整个身体足有两个脸盆大小,浑身漆黑,头上的两条触角不停地转动,两只前肢如匕首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茫。
他的腿肚有些发软,连提醒老李头的勇气都没有,拿着树棍的手心里浸满了黏腻的汗水,单手持改为双手握,十指不停地松开握住,再松开再握住。
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直楞楞地盯着远处的螳螂怪,有心提醒下老李头,但就是张不开嘴,眼看着那黑色的螳螂距离老李头越来越近,就像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杀手,夹杂着地震的轻微波动,老李头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他的心中越来越急切,好想大喊一声提醒老李头,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喊不出来,生怕那头螳螂在自己的喊声中将目标转移,他,他怕死……
原先积攒在心中的恐惧在面对未知与死亡的这一刻,彻底被爆发出来,懦弱,逃避,苟活,占据了他此时此刻整个的身心,导致他连最起码的提醒都不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额头渗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水,嘴巴像是沾了一层强力胶水般,连抿开都做不到,泪水在眼中充盈,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不是一直爱幻想自己是一个英雄么,为什么那么爱看科幻电影,不是一直在自己心中渴望有些未知的文明存在,然后去探索、去追求战斗的刺激么,为什么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懦弱地像一个逃兵,为什么,为什么,啊…….
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恐惧,在心中不断的呐喊谴责中,终于喊了出来,歇斯底里:“老李叔,快”,‘噗’像是利刃划破布帛的声音,重重地捶击到了他
的心头,身体一步踉跄,目光发楞中,头颅飞起,鲜血染红了老李头的面容,像是在笑,嘲笑,又像是在哭,凄凉地哭。
啊……涕泗横流,泪水止不住地打满了他早已刮花的脸,视线模糊,红与黑在心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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