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默努力平复着心情,握着话筒的左手还是不听指挥,颤抖的厉害。
周围一片漆黑,台下的观众小声的聊着天,黑暗中齐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激烈的滚动着,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将右手放到胸口,数着自己的心跳,脑海中记忆开始闪回。
毕业后的入职的新奇,被歌手们折腾时的抱怨,以及歌手发迹后心底的羡慕与向往,温柔贤惠的妻子。
如果按照穿越过来的时间推算,那边的世界应该已经是九月了把,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吗?
自己在那边……
还存在吗?
穿越过来后的一切,试镜,朋友,乐队,即使换了世界还是回到了音乐这条路上。
如同命中注定。
自己也实现了梦想,从幕后站到了台前,脚下的舞台,手中的话筒,梦幻又真实。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齐默不再研究如何穿越回去,妻子的形象在脑海中出现的越来越少。
六个月来不断的学习与前身记忆的不断融合,他似乎已经越来越习惯这里的生活与文化,他开始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
呼了口气,紧了紧手中的话筒。
“爱不爱我。”
提前制作的program背景音响起,灯光亮起,董白没有坐在座位上,而是站到了第一排看着他们,齐默看着她笑了笑。
清脆的鼓点一进,周围迅速的安静下来,坐在卡座的陈婷也直起身子,面露凝重,这节奏和之前听过的摇滚好像不一样啊。
“你找个理由,让我平衡;
你找个借口,让我接受;
我知道你现在的想法,而你却看不出我的感受;
天好黑,风好冷。”
充满金属质感的中低音,让全场的注意全部集中在低头闭眼的齐默的身上。
这兄弟有点东西。
陈婷有点感慨,到了杯威士忌,满面红光。
也许今天自己不经意间做的决定能将这场期望值较低的演出拉高几个档次。
“你说是时间,把你我捉弄;
现实的生活,难免出现裂缝;
别说是偶然一次放纵,而我却陷入了困境;
我好累,我好疼。”
梦想与现实的摩擦碰撞,妥协还是坚持,前进还是后退?
“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到底爱不爱我,撕掉虚伪也许我会好过;
你爱不爱我,我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到底爱不爱我,唤醒自己也许不再难过。”
摇滚的现场最为动人和疯狂,你可以从中感受到躁动的荷尔蒙,强烈的节奏也足以拉爆你的肾上腺素。
若你细细感受,歌词音乐中的能量也足以令你引发强烈共鸣。
嘈杂的尖叫声混杂着德胜强劲的吉他声,看着眼前蹦跳不止的狂热的观众,齐默有些恍惚,这就是歌手的感觉吗。
耀眼的灯光,狂热的听众,强劲的音乐,齐默终于推开了那扇门,看见了音乐的另外一面,五光十色。
他放下扎起来的头发,六个月,长不过肩,却足以遮住眉眼。
握着话筒,低垂着头,不言不语,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融洽无比。
待到吉他声渐落,齐默猛然抬起头,张开双手,所有积蓄的力量在这一刻得到迸发。
“也许能背负所有的罪,也不愿见你伤心落泪;
我只能抛掉所有的痛,再一次面对你无知的冲动;
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到底爱不爱我,撕掉虚伪也许我会好过;
你爱不爱我,我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到底爱不爱我,唤醒自己也就不再难过。”
呢喃,询问,再到爆发。
董白像疯了一样的蹦跳,尖叫,此刻齐默张开双手,聚光灯加身,明亮,耀眼,不可一世,如同国王。
“你爱不爱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到底爱不爱我,撕掉虚伪也许我会好过;
你爱不爱我,我不知该做些什么;
你到底爱不爱我,唤醒自己也就不再难过。”
齐默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声音愈加高亢,乐队的和声变成了观众的狂欢,几百人的齐声吟唱,狂躁喧嚣,像是要掀翻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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