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然的坐着,喝着饮水机里打来的温开水,觉得好像其他所有烦心的事情,一时间都进不到他这里来。
他总是这样,不奢望突如其来的心结解开,只希望能够慢慢变好。哪怕这个下午里,他同诗音甚至没有多少的交流。却也觉得,意义斐然而又深远。
等到差不多快到晚饭时间的时候,李阵郁起身离开,没有说要和她们一起吃饭。而是独自驱车,从双门洞经过蚕室体育馆,漫无目的的开着。继而在发着楞的倏忽之间转到钟路,走完一整条钟路三街,将这条象征着HG演艺圈的道路左右两边,看完一遍。
最终开着车,来到汝矣岛江边。
将车停到一旁,踩着嶙峋的碎石,近到江水抵岸的地方。
经过治理后的汉江,流水还算清澈。李阵郁没有顾忌是否会湿鞋,就那样坐在那,撑直着双臂,双脚悬空,任凭江风扑面。
不远处,岸边的小型月光游览船正在做着开拨前的准备。时候尚早,围在那艘船上的好几圈绮丽灯带都还没有亮。
那是刚好的余晖向晚,太阳在江水流去的尽头,被地平线剪成两半。
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为什么又一次变得奇怪的李阵郁,只是目光空妄的远眺着视线。
当黄昏靠岸,码头显得格外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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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汝矣岛的时候,天色已彻底的沉降了下来,金承炫刚好用个人电话打来说要一起吃饭,李阵郁没有异议。
两人在一家常去的大排档碰头,这一次金承炫没有自己带酒,而是很豪气的上来就让老板搬一箱烧酒。
没错,这丫很智障,貌似以李阵郁对HG酒文化的了解,还没见过谁在吃饭的时候,让老板上“一箱”。这个量词,一向是用在啤酒上面的,更不说他们总共就两个人。
对此,大排档老板表现出了很合事宜的诧异表情,金承炫笑着说了句没事,指了指面前的李阵郁,说这家伙一个人就能喝一箱,还面色不改。
好吧,这个牛皮就有点吹过了。
自从颈部的胎记改善机体成熟以后,李阵郁不光各方面能力见长惊人,就连酒量顺带着也确实变得很恐怖。
但一箱烧酒,还是大箱24瓶装的,委实有些过于霸道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当两人解决掉箱子中的烧酒过半的时候,金承炫说话之间舌头已带着打卷。李阵郁稍微好一点,他喝了差不多得有七瓶,没有狗血的什么传说中的越喝越清醒,只能算是难得的醉酒,比微醺程度稍高那么一两个量级。
对于今天金承炫的一反常态,李阵郁压根就没有开口问过缘由,更不可能开上那么一句是不是失恋了的玩笑,他只是静静地陪着金承炫喝着。
倒是金承炫提前宣告打住,理智还在的他结了账,步履没那么蹒跚的将剩下的酒搬到李阵郁的车上。而后转身看向李阵郁,说了句:一起走走?
李阵郁没说话,从怀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面前的人,率先迈开步子。
两点火光,两兄弟,就这样在街边一路走着。对身边这世界上所有的灯红酒绿不为所动,一时间只觉得,唯有酒精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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