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多困得不行,上床躺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乱七八糟的梦到很多事情,临醒时突然梦到的这一节,把我哭醒了。
我应该是参与一个电灯启用的仪式,不太清楚我在梦里的身份,也不太清楚时间。现在回想,倒像是在一个四、五十前没通电的村庄。我坐在一个高台上,前面有人情绪高昂的在说通电的好处,并用现场一盏在我前方发着白光,让我看不清楚周边环境的吊灯做证据,然后又是一通关于工业化好处的演讲,但我总是闻到一股让人难受的化学物品味道,恨不得这演讲赶紧结束。在我快被呛死的时侯,演讲终于结束了,人四散而去,像鬼影一般。我从台上下来,没有人搭理我。
我朝能离开的方向走,路慢慢的好像变得更清晰,脚下像是那种被垃圾围村的乡村道路,各种杂物和垃圾。突然发现脚下有各种隐约被埋着的百元大钞,但细看,这些钞票又有些怪异,忍不住扣了几张出来,颜色跟现在用的人民币一样,其它的地方没有印像,而面额上面写得很奇怪,有二百七、七百三之类的数字。我又寻着抠了不少出来,拿在手上。突然身后冲出来一个小孩,抢着在我身前抠一些看起来像二十元钞票样子的,并且很高兴的喊:“我终于捡到钱了,有钱给鬼花了。”
我很惊慌的抓住小孩手,打量四周。感觉四围很像我们村,上厝的入口。(小时侯一般我们村里有人往生,停尸都停在此处。)小孩一直挣扎着,我问他,你说什么?但小孩没有回答,反而拖着我的手,拉着我走进应该是我们祠堂的位置的地方,但现在这里不是一座祠堂,而像是在一个戏台底下穿行,又像是钻过门洞来到了香港那种八九十年代的屋村楼下。四面都是灰蒙蒙的高层建筑,往上只能看到一小片黑黑的天空。有不少长条的纸钱飘了下来,我手上拿着像人民币的那些钱,也变成了一叠纸钱。
我跟着小孩从一个地方往楼上走,小孩走得很快,不停的在不同的楼口向我招着手。我感觉每要上一层楼,都要低着腰钻过一小段像是老式橱柜底的地方,我感觉我的视角就像从橱柜底下往外张望,看到左侧边是一个光明正常并我熟悉的马路,在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就突然知道这是个五层高,但其实一共有九层的地方。因为穷困,大家把每一层都再分成层。我跟在小孩的后面,一层一层的往上。不知道孩子要把我带去那里,也不再慌张害怕。
终于来到了最顶层,就在像是畜水池旁边一小块地方,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小男孩转身跟我说:“她快死了。”小姑娘的声音也很好听,听起来跟小男孩应该是认识的,小男孩每隔些时侯会给小姑娘带些吃的。小姑娘告诉小男孩,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小男孩从身上不知道掏出来些什么给小姑娘,小姑娘抢过来就吃起来,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一个老年妇女,要抢小姑娘的吃的。小姑娘转身不给,小男孩边拦着这两个妇女,边跟小姑娘商量,给她们一点,反正是你妈和你奶。小姑娘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哭着大喊:“我现在吃多点怎么了?我病了这么久,我马上就要死了,死了她们也要吃我的肉的。我现在多吃两口,多长点肉不也是给她们吃嘛?”听到这话,我只觉得很难过,想掉眼泪。两个妇女突然讨好的看着我说:“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到时侯也分你点。”听完这话,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控制情绪都停不了。哭着哭着,就醒了。
醒来时我突然想到,如果小姑娘其实并没有病,而只是因为她们想吃肉,所以必需找一个让大家都能接受的借口。因为小姑娘病了,所以快死了,小姑娘死了,她们也就能吃肉了。我不知道这个莫明其妙而来的梦代表什么?从小到大我每晚都会做很多很多的梦,年轻时每天醒来都能清楚的记得梦里一些内容。近些年来,除了跟故乡有关的梦境,倒是再也记不清梦里的东西了。今天的这个梦,或者是种什么警示,仅开贴记之。
2017-1-15 回想了一下,今天入睡前看过的是文革饿死人的资料和罗尔在女儿往生后的第十来天,开始发布自己的新书的新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