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审案。石家兄弟被抓来,知道秋莱来了,他们立刻崩溃了,什么都说了。秋莱保证不祸及家人,吕平和汪柔安也都招认了。看到供词,何继业就是不招认,薛飞就把他的儿子抓来,他立刻招认。何继业、吕平和汪柔安三个人被关,家产被查抄,秋莱没有下狠手,留了一些钱粮给他们的家人。
二是,轻罚。说得严厉,秋莱却没有随意牵连。对于涉及的其他官员,他没有抓他们,而是让他们继续办差,戴罪立功。除了吴超被杀之外,他一个人也没杀。
三是,抄家。薛飞带着人,查抄了石家,给石家的奴仆发放了银子,把他们全都遣散。
四是,驱逐。除了抓捕石家兄弟,秋莱没有株连其他人。他给石家一千两银子,让他们立刻离开清平城。石家在其他地方也有产业,他管不了那么多,更不想赶尽杀绝。石家人千恩万谢,当天就走了。虽然恨,但是能保住全家的性命,这已经让他们万分惊喜了。还有产业,还有钱,比不了以前,他们还能在别的地方活下去,甚至舒服地活下去。
五是,自由。秋莱把所有卖身契都烧了,还奴仆、奴隶们以自由之身。
六是,犒赏。有了钱粮,秋莱立刻给军队发赏银。
七是,释放。秋莱派人把野兽都喂饱了,然后把它们全都放了,这些一样,野兽们就不会伤人,会重返山野。他还派人把关押野兽的房子、笼子全都拆了。
八是,变卖。秋莱请来各大当铺的掌柜,把石府、斗兽庄、石家店铺、珠宝、货品、家具等等所有东西全都估好价,又把城中的士绅、商人都请来,给他们打八折,要他们把这些东西都买了。不敢不买,再说也是捡便宜,他们只能答应。有些珍宝,他们实在买不起也舍不得买,秋莱没逼他们,而是留下来给天光皇帝。
九是,分地。石家有大量的田地,秋莱把这些地全都分给了老百姓,依法依律发放了田契。
十是,派发钱粮。石家粮库里有大量的存粮,根据清平城的户籍账册,秋莱叫来保长、里长监督,给全城百姓派发钱粮。清平城的流民、乞丐不是很多,他们已经分到了田地,登入了户籍,他们也能分到钱粮。这个时候有老百姓揭发,竟然有人重复冒领。当着老百姓的面,薛飞亲自动手,把那几个人吊起来打。他想把这些人的钱粮都收回来,秋莱没同意,打都打了,该给的还要给。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多领、冒领。
十一是,兑换。清平城有天通钱庄,总号在京城,在全国各大城镇都有分号,这里开出的银票,在全国都能兑换到现银。秋莱把所有金银都交给药典,药典会办事,他派不同的人带着一些金银去天通钱庄换银票。天通钱庄的人明明猜到是怎么回事,却根本不敢管。就这样,所有金银全都换成了银票。
十二是,分钱。秋莱发财了,他弄到了五百多万两银子。一是,连他都知道,天光皇帝喜欢钱,他留了一百万两给天光皇帝二是,奴隶们自由了,每个人得到了五百两赏银,那些受了伤的,秋莱安排他们治伤三是,秋莱选了二十五名“奴隶”,把他们分成五队,让每队带着十万两银票,派他们分别出发,前往千会城。这五十万两给山雪安置流民用。他们送完银票后,立刻去心梦城四是,他把其他“奴隶”分成十队,一个子没留,把余下的银票分成十份,派他们去梦州。这些钱用来帮助梦州恢复。
十三是,上报天光皇帝。秋莱写了一份奏折给天光皇帝,简要说明了清平城的事。针对石崇,他列举了多条大罪:一是,借天光皇帝兽园的名义,建造斗兽庄,玷污天光皇帝的名声二是,私募乡兵,扩张势力,图谋不轨三是,私通官员,败坏朝廷的名声四是,组织人兽相斗,泯灭人性五是,聚众豪赌,败坏风气六是,欺压百姓,霸占田产,抢男霸女,为害一方。无论哪一条,石崇都该杀!针对何继业,他也列举了多条大罪:一是,诋毁皇子,挑拨离间,居心叵测二是,以下犯上,借天光皇帝之名要挟、恐吓皇子三是,结党营私,和吕平、汪柔安勾结成党,祸害平州四是,勾结石崇,助纣为虐,为害一方五是,玷污圣德,败坏朝廷名誉六是,祸国殃民,迫害百姓。由此,他才迫不得已管斗兽庄的事。奏折的最后一句话是:除一霸而扬皇威,治一人而正官气,灭一害而安百姓。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理,秋莱没有说明,让天光皇帝决断。
十四是,报功。除了奴隶之外,包括孙大军在内,只要是办事得力的人,秋莱都向天光皇帝表功。至于这些人会受到什么赏赐,他没说,依旧由天光皇帝决断。
十五是,报账。秋莱弄到了五百多万两,却只给天光皇帝一百万两银子,天光皇帝是不知道秋莱弄到了多少银子,秋莱却不能就这样算了,他必须给天光皇帝一个交代。很简单,他就在奏折里写明,其他钱都发给清平城的老百姓了。
包括奏折、银票、珠宝、供词、文书等等,秋莱派军队把这些东西护送去京城。
秋莱做的这一切,碧嫣沫忆都亲历了。直到离开清平城,她才说:“你是王爷,有些事是你做的,其他小事你不用做。”
“我只能做这些事。”
“你应该去办大事,就像在梦州一样!你管这些小事,我不是说不好,可是真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我是不太懂,可是我也懂。”
“忆儿,有些事你不明白。”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我们先送阿花,然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好!你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你不骗我,我也不骗你。要是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我怎么这么有福气?”
“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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