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于文清是仁郡王秋水的人,他说:“臣不敢苟同谢大人的话!刚才忠郡王说得很对,凡是富贵之家有过多门客,这将是国家的大患。皇子是国家栋梁、基石,更要作出表率,带头削减门客。只有皇子们带头,官员和士绅才会跟从。考虑到皇子们为陛下挑选人才,可以酌情让皇子多收一点门客,但是绝不能太多。这是臣的浅见,请陛下参考。”
天光皇帝说:“乐升!”
乐升已经到任,他一直非常低调,什么事都不沾边。他说:“臣是户部尚书,考虑的自然是人口和钱粮的事。门客多少,臣不是很懂,不敢妄言,不过臣有一个想法,还请陛下圣断。为了防止门客生变,可以将所有幕僚、门客进行详细地登记造册,以便于朝廷管理,如若发现不法之人,立刻依法惩治。同时,可以根据门客的多少进行征税,多者多交,少者少交。这样一来,即可增加赋税,又可明白各家门客的情况。臣的浅见,请陛下指正。”
天光皇帝说:“其他各部都说说。”
吏、刑、工三部的尚书和左、右都御使都说了各自的看法。凡是秋丰、秋韵的人都反对,凡是秋山、秋水的人都赞同。
天光皇帝说:“各位都说了,朕的儿子们也应该说一说。丰儿,你说说!”
“是!”秋丰冷笑说:“秋莱,你不要忘了,以前薛飞就是反贼,现在他是你府里的武官。你连这种人都能收,却说别人的门客是大患,这就太没道理了吧?你的府里养着五百多不知来历的人,却说别人不能做,这又是什么道理?”
秋莱不卑不亢地说:“薛将军是我府里的武官,他更是奉国将军!大哥,父皇早就有旨,他是功臣,你却这样说,恐怕不太好吧?你说我府里的人来历不明,你有什么证据?我告诉你,我早已经把府里的人禀报了父皇!如果你还不信,不如这样,咱们兄弟都查一查,你把你的所有幕僚、门客都列出来,我也列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查清楚。这样一来,即证明了我的清白,更证明了大哥的忠心。”
秋丰气得脸更黑了,他说:“你不要当着父皇的面栽赃我!谁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作为嫡长子,作为大皇子,我为父皇养一点门客,这有什么不对?我天机国强大,多养一点能人,这有什么不对?你这样挟私报复,就是祸害父皇!”
秋莱说:“一点?我听说,大哥养了一万多门客,这叫一点?养这么多人,你也就是那么一点俸禄,怎么养得起?你的钱是从哪来的?为父皇养?你说得好听!不让你养这一万多人,我天机国就不行了?要不然这样,这事不用麻烦大哥受苦,这些人让国家养起来,你自在,他们也自在。”
秋丰被说得无言以对,他只能对天光皇帝说:“父皇,秋莱是小人!他自己不为国出力,不为父皇尽忠,却尽办法挟私报复,简直是罪大恶极!请父皇明查,治他的大罪!”
天光皇帝平稳地说:“丰儿,你不用急,朕知道你忠心。韵儿、山儿、水儿,你们都说说!”
表面平静,秋韵却一心惊恐,他感觉到事态非常不利。他愣了一下说:“大哥和九弟他们各有各的道理,各位大人为国建言,也各有优短。父皇,儿臣的意思是分事分人。儿臣是养了一些门客,只不过是想为父皇修一本大书。文人雅士应该多养,他们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切不可被他国抢去。还有,如果真要削减门客,这恐怕会被他国耻笑,觉得我们养不起门客。一旦如此,人心必乱!父皇深谋远虑,请父皇体谅儿臣苦心。”
秋山说:“儿臣不太同意二哥的说法。修书是朝廷的事,身为皇子,应该为父皇办更重要的事。父皇已经修了几部大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他书都比不了,也就没必要再修。不过二哥另一层意思是对的,厚养文士,裁撤武士,才能长久。儿臣的意思是,无论是谁都应该削减一定的门客,留下的门客应该文人居多,武士居少。二哥,兄弟我说话直,你不要介意。”
秋韵说:“不会,不会!兄弟有话就说,有理没理,咱们兄弟慢慢商量,父皇自然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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