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断梦城的时候,林天龙怕薛飞在后面捣乱,就带着薛飞一起去。薛飞经历了整个过程,包括秋莱和林天龙见面。秋莱在断梦城做了什么,老百姓对秋莱的评价,秋莱被抓后的表现……这些他都知道。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救秋莱。
和薛飞一样,秋莱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等薛飞说完了,他这才说:“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准备干什么?”
薛飞冷冷地说:“杀!”
秋莱认真地说:“杀人容易,杀完了呢?”
“我懂的道理不比你少!我的道理很简单,坏人死光了,剩下的就是好人了。”
秋莱却问:“你是好人?”
薛飞愣住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好人,可是再一想,他又不太敢肯定。
秋莱接着说:“好人,坏人,不过都是人而已。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必须收拾林天龙,否则我抬不起头来,无法在梦州立足。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薛飞想了想竟然说:“你赢不了!你有这个心,可是没有这个力。”
秋莱说:“以前我不行,现在恐怕可以。我对付他们,打仗的事你来!”
薛飞却说:“你是没人理的皇子,我是叛军将领,你不怕他们借机收拾你?”
秋莱冷笑说:“我也想怕,可是怕有用吗?只要有钱粮,只要有兵,只要办成事,我们兄弟就什么也不用怕,如果没有这些,就算再守规矩,别人也能收拾我们。”
薛飞满意地说:“你敢发疯,我更不怕!”
“你是将军,手下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吧?”
薛飞盯着秋莱说:“你什么意思?虽然林天龙不是东西,但是我不能按你说的做!看来,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去赌一把!”
断梦城被攻陷后,军队溃散,有一些官兵逃了出来。他们怕林家军追杀,就赶紧躲了起来。一边逃,一边抢,有人往老家跑,有人四处游荡,其中一部分前往又梦镇。
又梦镇是离断梦城最近的城镇,从断梦城败退的官兵很可能会去那里。秋莱和薛飞要去那里收拢残兵。他们不知道,有多少兵会去,他们也不知道,有多少兵会再跟着他们干,他们还不知道,林家军有没有派兵去占据。
有阿风、阿飞,秋莱和薛飞的行进速度非常快,他们不怕苦,日夜不停地赶路。人够疯,兽也给力。阿风和阿飞的韧性极强,主人不休息,它们就拼命地跑。
断梦城和又梦镇之间有一些小村,打听过后,他们知道,陆续有败兵路过。越靠近又梦镇,秋莱就越生气,因为他的兵到哪里就抢到哪里,又成了**。
离又梦镇十里,秋莱他们遇到了十几个官兵。背着包袱,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枪上挑着活鸡,腰上绑着干肉、玉米、辣椒,背着粮袋……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当兵的样子,如果不是穿着军衣,还会以为他们是要饭的。不过,他们没有把军衣扔了,这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狼狈,秋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风尘,他比臭要饭的强不到哪里去。看着他们,秋莱很不是滋味,他只怪自己,否则他们也不会这样。
你看我,我看你,百长钟二牛大叫:“殿下!殿下!”他跪下,其他士兵也都跟着下跪。
秋莱过去,大声骂:“都滚起来!”
钟二牛起来,满脸是泪说:“殿下,真是老天有眼!兄弟们还以为……我们……我们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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