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秋莱就火了,他还没说话,新任的心梦郡郡守王兴就冷笑说:“金大人,殿下叫我们来商量平乱、安民的事,你在这里说这么多,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心梦城是一府三衙门,即是梦州首府,也是心梦郡的首府,还是心梦县首府。因此,太守和心梦郡郡守、心梦县知县都在心梦城。王兴是秋莱的人,别人拼死拼活一辈子都当不到的官,他却是一步登天。他知道金礼,听到金礼这样说,他不跳出来才怪。
金礼生气地说:“即要平乱,也要安民,可是凭何平,凭何安?”
王兴冷笑说:“不要以为只有你是读书人,在场的,谁不是读书人?凭何平?当然是军队!凭何安?当然是朝廷政令!这哪一样不要钱粮?你口口声声,满口仁义道德,我倒想问问你,你安的是什么心?”
金礼毫不畏惧地说:“为了皇上,我死又何妨?”他又对秋莱说;“殿下,这里有小人!殿下英明,却被小人蛊惑。”他指着王兴说:“这等祸国殃民的小人怎么能当郡守?朝廷有法令,在丁忧之时……”
王兴大叫:“我是小人,我看你才是十足的小人!”他不能让金礼再说下去,否则就会有大麻烦。他爹去年去世了,他必须守孝三年。他指着金礼说:“你满口胡言,不过是为了你的亲家报复!章浪这个狗贼是什么人,你好好说说!”
“住口!”秋莱知道,再这样互相扒下去,他的脸就要成屁股。
金礼却还说:“怎么,你们怕我说?君明臣直!家有犟子不败家,国有诤臣不亡国!”
杀金礼容易,却不能硬干。秋莱笑着说:“好!好!”他指着金礼腰间佩戴的荷包说:“你戴的是什么?”
金礼悲壮地说:“殿下,我知道你会杀我。我敢说,就不怕!我死了,天可见,皇上可见!”
秋莱阴冷地说:“好一个天可见!你不说,我告诉你,这个荷包上的珍珠至少值一百多两银子。你知道不知道一户普通老百姓一年能挣多少银子?”
金礼愣了一下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秋莱大吼:“放屁!”他又来了!就他这一骂,所有官员愣住,就连卫客都觉得丢人。
秋莱指着金礼骂:“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本事没有,你就剩一张泼妇贱嘴!自以为读了几天破书,就天天大淡什么国事,大讲什么至理,肚子里却全是男盗女娼!一口一个皇上,满嘴尽是朝廷,你言之凿凿,可我问问你,你干了什么对得起父皇的事?哪怕一件也行!坐在屋里吐口水,玩起阴谋诡计,弄起鼠肚鸡肠,你这种人天下第一!要说道理,如果梦州太平无事,我和你说三天三夜!现在是扯淡的时候吗?本来我懒得和你废话,不过,既然你说了,我就给你说说什么是真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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