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谦虚了!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你不要再推辞。大人们都举荐了,我也要保举你!这样吧,你先暂时管着,等父皇下了旨再说。”
“下官遵命!”
秋莱对官员们说:“你们都写举荐信,为父皇推荐人才。”
官员们赶紧写了举荐信,秋莱每一封都仔细看了,这才说:“你们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来这里,我怎么这样办事。我没有必要和你们废话,不过我不会让你们为难。当着你们的面,我写一份奏折,你们看了没问题,再送给父皇御览。”
秋莱立刻写了一道奏折,交给官员们看。官员们一看就放心了。秋莱的这道奏折写得很简洁也很妙:回京城的路上,他途径千会城,在当地官员、百姓的请求下,他提出了一些抚民的意见。等官员们看完了,秋莱就让他们在奏折上署名。
把奏折交给山雪,秋莱说:“山大人,你派人呈交给父皇。他们敢不听你的,你随便收拾。”
山雪双手接过奏折说:“是!”
秋莱说:“好了!现在老百姓没饭吃,你们说说,应该怎么办?”没人说话!他冷笑说:“各位大人,我来的时候听说了你们不少事,既然你们没办法,我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蒋怀德赶紧说:“下官……小民有一个小小的提议,可以让士绅们捐献粮食!”他一说,官员们纷纷同意。
秋莱说:“既然你们都说这样好,我也只好同意了。让大人们都签字,把这件事禀报父皇。”山雪写好了公文,包括蒋怀德在内,所有官员都签了字。他这才说:“既然是你们出的主意,事情就要你们来办。你们带着人去,把应该请的人都请来。”他突然大叫:“快去!”
在李狗顺他们的“护送”下,官员们亲自把城中有头有脸的士绅、商人们都请到郡守府。
不用秋莱说,士绅们就拼命捐献钱粮。秋莱说流民们没有地种,他们立刻把城外的地都捐了出来,而且还给牛和种子。秋莱夸奖了他们,还让他们写下了自愿捐献的文书。随后,他把士绅们都放了,让他们立刻把钱粮送到城外去。
忙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秋莱把山雪叫来,反复嘱咐。山雪认真听了,等秋莱说完了,他说:“王爷,我知道你马上要走了。我会好好办差,绝不让你失望,更不会辜负皇上。”
秋莱笑了说:“这就对了!走之前,我还有一些话要送给你。”
“请王爷训示!”
“训示倒不敢,不过是建议。你要想想,如果我没来,你和老百姓怎么办?个个都饿死?当这个知县,你就要收流民,你就要搞到钱粮,更要让老百姓活下去,否则,那些所谓的本事都是假本事,那些忠君报国的话都是鬼话。你是清官,也是好官,更是能官。既然是这样,你就要拿出本事来。这是很难,我知道你难,如果不难也轮不到你。你是天下第一知县,一定要对得起这个名头,更要对得起老百姓对你的信任。你不要学我,我是我,你是你,你和我不一样!我是皇子,你是官员,如果你学我,一定做不了而且做不好,甚至会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其中是什么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一定有更好的办法,而且一定有很多!到底应该怎么做,我教不了你,因为我就这么一点本事,你有大才,饱读圣贤书,一定能找到更好更多的办法。无论用什么办法,你都要合理合法,就算做不到合法,你也得合理,就算都没有,你也得想办法找到哪怕一点能交代的理由。你要聪明一些,把那些没用的清高和书生气扔掉,当一个能文能武,有真本事的清官!记住,你先要当好山雪,千万不要把以前那个又正又刚的自己扔掉,而要变成另一个人。如果你变了,父皇不会容你,老百姓也不会容你,你就一定完蛋。其中分寸,靠你自己了!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当知县了,回老家安心过日子吧,如果你能做到,你就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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