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乐村人口不多,只有十来户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少壮都在外打工。
而农村里的红白喜事,邻里邻外、三亲四故都会来帮忙操办。
夜色昏暗,一座坐落在竹林旁的屋舍却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乐器流氓唢呐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屋舍有些破旧,有的地方还是拉着简易的塑料棚,但黄家毕竟颇有家底,而且是在下一任族长的婚礼,自然不可能寒碜。
所以这场喜宴办得风风光光,大鱼大肉,更是请了戏班子来唱曲儿。
“各位多吃点多喝点,今晚不醉不归啊!”
在酒桌上,穿梭流连着一个醉醺醺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满脸笑意,不时拉着黄仁的袖口说着些亲近话,看其长相,与纺乐有几分相似。
正是纺乐的父亲,纺涛。
纺涛的眼睛有些惺忪,眼前事物都有重影。
忽然,他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从小路上走来。
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顿时勃然大怒。
“我……我,我认得你!你你你,你叫刘彤彤!就是你……害得我……女儿吃了那么多苦头,带坏了我家纺乐……那么乖的孩子啊,都怪你,都怪你……”
纺涛脸色气得通红,撞翻了凳子,伸出手就要扇过去。
刘彤彤可不是唯唯诺诺的小女生,此刻满脸不善,冷冷的盯着纺涛:“你敢碰我一下,信不信你就站不起来了……”
纺涛气得暴跳如雷,手指颤抖的指着刘彤彤了许久,似乎想到了刘彤彤的前科,酒意清醒了几分,悄悄的把手收了回来。
“你们给我滚!我们村不欢迎你!”
王文杰几人追了上来,纺涛见状,操起一根扁担堵在院子里。
本还热闹喧闹的酒桌缓缓安静下来,不少黄家人目光交流后,看向刘彤彤几人的目光有些不善。
昨晚陆离当夜杀人的事,他们黄家选择了忍让。
可今天,看这阵势,这些外地来的学生,居然还想劫亲,破坏婚礼?
莫非真当他黄家好欺负?
在场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王文杰几人隐隐靠前站了一步,将刘彤彤护在身后。
“怎么有血腥味?”
突然,王文杰似乎闻到了什么,皱着眉头。
有血腥味吗?
陆离无奈的揉了揉鼻子,这才发现失去嗅觉味觉后,会失去一些对事物的察觉能力,尤其是身处险境,会面对一些潜藏的危险时,这些细节的东西足以致命。
虽然有第六识的弥补,但陆离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将第六识开启。
人群中,黄仁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的看向屋舍一角。
那里有一间小屋,屋外挂着红灯笼、贴着早生贵子的对联,门户紧闭,窗户稍稍推开了一丝缝隙。
按照当地习俗,新娘过门之前是不见客的,必须‘锁闺房’来避邪气。
所以,纺乐现在是一个人在小屋里!
嗖……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身影掠过密集的人群,一个还在挑菜吃饭的村民只觉得自己手里一空,筷子却不翼而飞。
冯少保还是板着那张冰山冷漠脸,他手腕翻动,筷子从指尖飞射出去,如同一道乌光从窗户的缝隙中穿过。
小屋内,纺乐穿着婚纱,对坐梳妆台前。
她的手中,还握着一把铅笔刀,缓缓划过手腕静脉。
乒~
从窗户缝隙中飞来的筷子尖端和铅笔刀刀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铅笔刀弹飞出去,撕裂般的反震力让纺乐闷哼一声,却也成功打断了她的自杀行为。
“纺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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