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泽下了山岗,上了那条鲜有人行走的草丛中小路,最终进了那片树林。又向前走了一阵子,发现山坡上有个山泂,他向洞里望去,只见洞的深处漆黑一片。
他回到废址找了一根松木棍点着当火把,然后举着火把进了山洞,见那山洞是天然的,而从脚下的情况看,此洞经常有人光顾。
呼延泽不敢贸然急进,慢慢向前走着,一边仔细观察。不久他发现右边平整的石壁上,有大片壁画。他上前两步举火把细看,发现那些壁画很熟悉,忽然他眼前一亮,竟看到在二贤庄看到的《老虎抢亲》和《狼王的眼泪》。那画和二贤庄的画一模一样,《狼王的眼泪》上也有一首断桥诗。
他再细看《老虎抢亲》,听见洞口有脚步声传来。他扔掉火把并用脚踩灭,转身向洞口望去,发现有俩大汉进了山洞。他侧身贴到石壁上,同时解下腰中的盘石剑。
俩大汉向前走了几步停下,大喊道:“何方蟊贼敢擅闯玉面狐的宝地,快滾出来,否则爷进去要你的狗命!”
呼延泽未动声色,他知道俩大汉停下来是因为前面漆黒一片,而他却能从洞口透过来的光亮看清俩大汉的行动。
俩大汉又喊了几声,却相继摔倒在地,即尔一声女高音,“还不滾”!俩大汉连滾带爬出洞而去,洞口出现一个女人婀娜的身影。呼延泽暗喜,朗声吟道:
“莽林荒岭野畜堆,狡诈凶残爱谁谁。良药香粥济病崽,狼心狗肺也泪垂!”
洞口之女似乎很激动,声音发颤说道:“果然……难怪俩水货要杀人灭……”
呼延泽倾耳细听,却没听到下文,再看洞口之女已不见了,洞外却似乎有嘈杂之声。他意识到外面有情况,急忙出了山洞。
洞口树林外的一块空地上,聚集十来个手持刀剑的男子,对面山坡上站着一位年轻女子。那女子说道:
“你们这群狗,房子都让你们烧了,你们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男子群中的一个大胡子说道:“谷主夫人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初你们与我家主公有约在先,你们一生一世都不能离开这大瓢谷。可你根本不守信用,多次出谷联络你们的死党,想置我家主公于死地,你敢说没有这事吗?”
那女人“呸”了一口后说道:“还主公呢,我看就是俩猪公!他们打着二师兄旗号,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丧尽天良,对这样的恶魔还有什么信用可讲?”
大胡子怪笑一声说道:“臭养汉老婆算你明白,你逃过那场大火逃不过今天!实话告诉你,我们主公已下了死命令,今天我们必须送你上西天!”
大胡子说着手一挥,四、五个男子向那女人扑来,那女人也不含糊,挥剑上前与之战到一处。
呼延泽坐到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只见那女子剑法根基扎实、脉络分明、刚柔并济、急缓有致,果然师出名门。
那几个男子本想以多取胜,却因人多而相互干扰。这个小小失误却让那女子钻了空子,一剑刺中一男子的大腿。那男子摔倒在地,差点儿砸着另一个男子,那男子因为躲闪,而被那女子的剑挑破肩头。
大胡子是那伙人的头领,见势不妙便下令留俩人与那女子交战,余者退下。战场便成为二对一的场面。过了一阵子,大胡子安排另俩人上前换下打斗的那二位……原来大胡子见那女人武艺高强,而釆取了车轮战法,以发挥其人多的优势,最终大功告成。
大胡子这招当然瞒不过呼延泽,见大胡子换上笫三拨人,呼延泽抓一块鹅蛋大的石头站起,将那石头拋向大胡子那边。那块石头落到地上,差点儿砸着大胡子的脚,大胡子大骂道:
“从哪钻出个兔崽子,敢在爷眼前整事,你是不是活腻了?”
打斗场停止打斗,那女子与俩对手各自后退了几步。
呼延泽笑了一下后说道:“我是不是活腻了对你老人家来说不重要,重要的你们这群狗是不是活腻了?”
“你……”
大胡子瞪大眼睛……即尔喝道:“秃头你过去宰了那个兔崽子!”
那个禿头挺剑向呼延泽冲去,距呼延泽二十几步时,呼延泽抬右手而扣动长袖中火枪的扳机。随着“砰”的一声闷响,秃头如被什么绊了一下,而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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