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小瓜兴奋了,说道:“咱这块的贾忠、贾孝哥俩,把父母当东西分了,算不算怪事?”
买主说道:“这事说怪也行,说不怪也可,看在你是笫一个卖主的份上,这个怪事我买了。”
贾小瓜的心差点儿蹦出来,别提多高兴了。买主严肃说道:
“咱们得把丑话说在前面,首先我得把你说的怪事记在纸上,你还得在上面签字画押,以证眀此事是真事而不是你编造的。其次,你拿到银子,那怪事就归我了。出了这个门你不能对任何人说这事,否则这事传出去,我就找你要回银子。还有一点,就是这怪事既然是我的,我也许派上用场,你当然不得阻拦。就这几条你想好了,能做到咱们就成交,做不到就拉倒。”
“能做到,保证能做到!”贾小瓜急切说道。
“成交!”
买主说着提笔写下贾小瓜讲的怪事,其内容是:
“贾忠贾孝哥俩,在分家时,将其父母一分为二,其父归贾忠,其母归贾孝。致使其父母分居两地,不得团聚。见证族人:贾小瓜具”
贾小瓜在那纸上画押摁手印,买主给贾小瓜二两银子,贾小瓜欢天喜地出门而去。当然没对外人说出他卖出的那个怪事。
接下来自然有人进屋卖“怪事”,卖出去的发了个小财,没卖成的也没搭什么。就这样你进我出,小屋內外热闹了一天。
两日后,贾氏祠堂的聚众钟响了,贾族人闻之,陆续来到祠堂前。见人来得差不多,族长宣布开会。然后说道:
“大家都知道,贾忠、贾孝将其父母拆散己久,实属忤逆不孝。其妹贾晶提请族上予以公断,以让父母团聚,以安渡晚年。
本族长以为,贾义夫妇分居两地,人所共知不容置疑,而贾忠贾孝两夫妇之所为,以触犯……”
贾忠老婆窜上前,手指着族长厉声说道:“你放什么臭屁,那个家明明是你给分的,分家单地是你给写的,现在又忤逆不孝了,你当时干什么了,你是吃错药还是脑袋让门夹了?”
贾孝老婆也来劲了,说道:“分家时老爷子一口说了算,我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又这个那个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族人贾雄听不下去了,说道:“他大婶他二婶,你们别这样,都冷静点儿。你们都是聪明人,你们自已说,你们把俩老人分开合乎情理吗?”
“我们不合乎情理你家合乎情理是吧?”贾忠老婆冲贾雄开了火,“你游手好闲耍钱闹鬼,家的脏活累活都留你爹你娘干,那也叫合乎情理吗?”
“行,你厉害你厉害!”
贾雄摆摆手败下阵去。穷秀才贾正开口说道:
“大嫂二嫂不可这般如此。古人云:百善孝为先。你家伯父执伯母之手,数十年如一日,乃尔等之福也。尔等不珍之惜之,反将其分之于东西,尔等于心何忍乎?”
“你少放你娘的酸屁,”贾孝老婆冲贾正开了火,“你满口什么忠孝两全,可你有一点儿行动吗?你爹你娘一年到头沒黒没白搭理你家的小店,你捧着本酸书横草不拿,你何忍个XX乎!”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贾正咕念着退到一边。族长只好亲自出马,对那俩刁妇说道:
“你俩少放浑的,今天是处理你们家的事,少扯别人家……”
“我们家的事怎么了?”贾忠老婆对族长瞪起了眼,“我们家的事也比你家的事强!你那个又懒又馋的老婆,一天到晚不是做好吃的就是出去看小牌。下了一窩猴崽子都扔给你老娘管,累得你老娘两头快扣一头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却跑这里装大瓣蒜,还族长呢,我看你连个猪长都不如!”
“你……”
隨着族长“落马”,偌大个家族竟无一人敢挺身而出,与俩刁妇对阵。会场顿时静了下来,静得就如一片乱坟岗子。几只鸟鸦落到祠堂后的一棵树上,哇哇乱叫,似乎在嘲笑树下那一大片万物之灵!
那个买怪事的外乡人出现了,他干咳两声后说道:“诸位父老乡亲,我是贾晶贾大小姐的师弟,今天赶上这事,只好说上几句。老话说旁观者清……”
“哪来的野小子跑这里管闲事,给我滾!”贾忠老婆气哼哼说道。
外乡人笑了笑,说道:“这位大嫂稍安勿躁,我是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事总得掰扯明白不是。大嫂你们觉得有理,那就把你们的理亮出来,如果在场的大半人认可,那你们就有理,用不着这么不清不浑地闹。我说得对吧?”
贾孝老婆不知外乡人“下了套”,说道:“那理不是明摆着的吗,老爷子俩儿子,财产一家一半,俩老人一家一个,既公平又合理,怎么就忤逆不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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