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爵亲信,来之前‘冕下’已经许诺我可以视情况调整给愿意反正的贵族们的封赏,相信侯爵大人看到您的兵势后,也会同意我的方案的。”
这是那位见势不妙的使者最后说的话。
可惜,虽然价码很诱人,偏偏碰现在信心爆棚的洛萨,这位使者还是被当众斩了祭旗,再一次向军中的贵族证明了这位男爵的“心狠手辣”。
但除此之外,两人之前也没想太多,直到此刻被洛萨挑明,他们才意识到这中间存在的问题。
既然洛萨这里能够受到侯爵的拉拢,那么其他的贵族自然也不会例外。而要拉拢这些视领地为命根子的贵族,一个保留爵位和领地的承诺是最起码的。
不管卡尔喀斯特侯爵之后能不能、会不会兑现这份承诺,都会给公国留下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刺穿喉咙的鱼刺。
兑现这份承诺,靠着击败帕斯家族的战争红利能不能满足这些“侯爵支持者”的胃口不说,公侯两方势力之间根深蒂固的矛盾还是得不到解决,势必让卡尔喀斯特与他最坚定的支持者离心离德。
不兑现,甫一登大公之位就刻一个“刻薄寡恩”的名片,怎么顺利统合公国的力量。即便最后靠着武力扫平那些反对之词,剩下的也不过是长期的争权夺利。一个不慎就可能引发旷日持久的大规模战乱。
这的确不是那位盛传英明神武的侯爵处事的风格。
“看来,我距离一方领袖还差得很远啊。”
注视着前方洛萨的背影,门罗都默默叹了口气。
与“又一次错过了功课”而略显失落的小赫本相比,这位立志重新扛起卡塔尔家族的青年,更能从洛萨的教导中看到双方权谋的差别。
……
8月7日下午,距离纽伦堡最近的洛萨率先领兵抵达目标地点。
毕竟近在咫尺,提斯特子爵好歹还是掌握了这位“邻居”的力量和动向。干脆没有布置外围的防御点,将所有力量集中到了城里,一副打定注意死守的样子。
而洛萨也没有派遣信使劝降。包围城市后,立刻开始让随军的工匠开始组装各类攻城器械,摆出了他不久前才嘲讽过的沃奇子爵一样的强攻姿态。
当然这中间是有本质区别的。沃奇子爵那纯粹是战术选择错误,在本应该快速打开局面的时候非要冒着巨大的伤亡和索恩堡死磕,凭着一手“石乐志”的战场指挥硬是让准备不足的索恩堡坚守了四天的时间。
而洛萨这边之所以选择强攻……
“纽伦堡与临湖镇不到四十公里的距离,提斯特子爵不可能不知道我们这边的行动。至今没有做出回应不过是抱了侥幸心理罢了,纽伦堡守军兵力不足,的确是存在劝降的可能。
但是到了这个兵临城下的地步,我是不能主动去劝降他的。
如今我们的部队中掺杂了大量其它贵族的士兵,即便我接触这些贵族本身的兵权,但士兵本身还是期望得到他们领主的领导的。
如果不能用严肃的军纪和一场场胜利将这支部队拧成一股绳的话,多出来的兵力不过是沉重的负担罢了。
我情愿将他们全数耗死攻城的过程中,也不能保留他们可能在野战中溃败的隐患。”
当门罗都提出“重兵围城,再用自己伯爵继承者的身份劝卡塔尔家族的老下属投降”的时候,洛萨是这样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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