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低着头,权当台下的冯学军在那王八念经,反正老子就是不听不听。
赵守时上前一步连连摆手打着哈哈:“不能够,肯定不能够。咱们郝建人缘好在业内那是出了名的。
就像前段时间我们台播出的好声音第四季,我跟台领导说真腾不出时间主持,台领导非不同意,说这事离了我不行,换人就换了味。
但一听说我推荐的是郝建,好家伙领导们当场同意,直接就让我走,摆明了看我就烦的架势。
说什么郝建主持功底不一定比我好,但幽默超我一大截,还有什么好声音都第四季了,光听我叭叭都烦了,早该换人了。
这侧面就说明郝建这人是真有水平的,是真真能服众的。”
赵守时一拍胸口,继续说道:“你要说我为人处世欠缺,那我信,毕竟我年轻阅历浅。但你要说郝建为人处世欠火候,那我头一个不信。”
赵守时见冯学军有开口的架势,连忙手势阻止:“当然,冯导说的情况也确实存在。容我大胆猜测一下哈。”
赵守时看了眼郝建,再度看向冯学军,手一顿:“肯定是郝建入行早,不认识您是何方神圣呐。”
什么叫不认识,有两个意思,一个是真不认识,这是人之常情。
另外一个就是眼里没你,也就是目中无人,更是你不配被我认识,这是红果果的打脸。
赵守时这般直白的话语,自然无人不懂,随着他话音落地,台下响起接连不断的倒吸凉气声。
这是直接翻脸,哦不,比直接翻脸还高一筹,是当场打脸。
不信,你看冯学军,脸都气白了,嘴皮子一颤一颤的,这是心火上行,气迷心了。
有人惊讶有人欢喜,最欢喜的当属之前被怼的郝建。
不过郝建是专业演员,受过训练,还能憋住笑。
做懊恼状的他上前一步,一锤手心:“怪我,怪我,我年轻入行晚,没认出您来。要早知道您就是马导,那肯定上赶着请您发言啊。”
赵守时眉头一皱,做责怪状:“什么马导,这是冯导。不认人就别瞎充能,搞得我们像是跟故意的似的。”
这怎么能像是,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啊,赵守时之前可不止一次的提及过冯导。
而且两人一红脸,一白脸,那是一点不给冯学军脸。
郝建配合的轻拍自己脸颊,连声懊恼:“我就说怪我吧,这还真怪我。”
说这话,郝建拱手作揖:“冯导,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认错人。”
冯学军不是君子,自然没有大量,只是脸厚到一定程度,除了一开始的不敢置信,现在早可以把真实想法沉藏心底。
“不认识我算什么不是,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碍事的。”
冯学军大手一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可话题一转,他又道:“话回原点,咱们说回一个都不能少,这部影片的切入点很好,关于偏远山区的孩子上学难的社会问题。
只是我有个疑问,就是咱们山区的教育流失情况真的这么严重吗?
当然,我知道以前这种情况确实很严重,让人触目惊心。但问题就是咱们国家早就定下义务教育的国策,也按图索骥的施行了几十年,使得即便是山区的教育情况也大有改进。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赵导你不拍摄教育情况大幅改善的现在,反而去拍摄几十年前的动荡时期。
是忆苦思甜嘛?还是对义务教育制度的批判,对社会主义制度的不满?亦或者是明知道歪果仁喜欢看陈旧破败的国家,而刻意献媚。”
“冯导这话严重了,而且有污蔑之嫌哈。”赵守时笑着开口,只是话里的冷意却遮掩不住。
当然,主要是冯学军都把刀子掏出来了,容不得赵守时再有迟缓。
略一顿,赵守时拿起话筒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道:“回答下冯导的疑惑。首先说结果,一个都不能少不仅仅不是冯导说的对义务教育的不满,而且恰恰相反是对义务教育的认可与感动。
更不是对外国人的献媚,而是让他们知道咱们国家这几十年义务教育带来的巨大改变,让他们对我们的国家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国家,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国家如我们国家那般关心最底层人民的福祉。
不可以说是不计成本,完全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的圣人之举。
拍摄一个都不能少的初衷有两个,或许可以说是一个,因为没有其中一个,可能就没有这部一个都不能少。
其一,我出生在普通的农民之家,的父亲是一千万分之一的普通教师。
其二,去年我们台的一档节目邀请了章桂梅章老师做嘉宾,我有幸跟章老师成为朋友,听她说起投身教育的数十年的经历,让我感慨良多。
于是就动了拍摄一部关于儿童教育的电影,最终敲定了一个都不能少的故事原型。
是的,是原型。一个都不是少是影视作品,但这是根据真实事迹改编而成。”
“章桂梅、、章老师是?”冯学军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问不行,实在是当下这年头用老师称呼的太多了,农间田地可以称老师,业内巨匠也可以称老师。
冯学军没有听说过章桂梅,又担心这是教育行业的巨匠,干脆问明白再说。
赵守时状似轻松的说道:“章老师就是一名普通的教师而已。也获得了几个称号。例如县师德标兵、市人民优秀教师、省授先进工作者、国务院授全国先进教育工作者。
还有全国十大女杰、精神文明十佳人物、五一劳动勋章。抱歉,还有许多称号,我实在记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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