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张泷与张宗禹时常来找两人,张泷似乎对吴小莺有意,时不时的大献殷勤,而吴小莺心无旁骛,泰然处之。
此后几月,张泷渐渐失去信心,到后来只得与她以兄妹相称,倒也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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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了一年多。
吴小莺已将二十四路玄女刀法练的炉火纯青,张陈放反倒成了个陪练,不过他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这玄女心经是女子专习,就算自己练成了也是不伦不类威力大减。
其实张陈放一直惦记着老酒鬼教述的葬寒心诀,并且清醒的认识到只有酒后保持清醒才能领悟其中奥妙,为此经常晚上偷偷喝酒,这一年来武功几乎没有长进,酒量倒是有所见长。
这两年张陈放还明白了两个道理,一是酒真难喝,二是葬寒心诀真费银子。他时常庆幸得亏自己是捻军少主,若是寻常老百姓,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酒钱练这葬寒心诀。
所以张陈放很懂得感恩,懂得讨好给自己创造条件的爹娘。张乐行自从担任了五旗盟主,一年来也回不了几次雉河集,每次回来张陈放总是第一个跑去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盛夏一过,数月未见的张宗禹火急火燎的返回了雉河集。
张陈放一见面便问:“我爹呢?”
张宗禹喘着大气道:“叔父命你立刻去十八里铺。”
杜金蝉一听张乐行点名要找儿子,忙问:“可有说什么事情?”
张宗禹摇头道:“没来得及说,来了一些太平军,听说是天京派来的,可能与此事有关。”
杜金蝉一听不敢耽误,领着众人赶到了十八里铺。
张乐行早就等待多时,黄旗的一帮张家宗亲也都在,杜金蝉一看这阵势怕是有要紧事,忙问:“究竟是什么事情要找放儿?”
张乐行道:“两个月前我派孙葵心龚德树的白红两旗去庐州安庆一带,协助太平军打了几个胜仗,估计是哄得洪天王高兴了,派人过来要封我为什么什么王。”
张敏行补充道:“是殿前北方统率天军顶天扶朝纲沃王千岁。”
杜金蝉哈哈一笑,“老乐,你这个封号倒是有些绕口。”
张乐行一挥手,“先别管绕不绕口了,这次我还是想听听夫人的见解。”
杜金蝉思忖道:“太平天国这是要讨好捻军啊,北伐军全军覆灭了,天京内乱又死了几个王,洪秀全怕是没什么可用的王了,所以才来拉拢你,如此也好,你名头响了,捻军的声势也壮大了。”
张乐行愁眉苦脸道:“可是得去天京跪受册封。”
杜金蝉问:“怎么?老乐你不愿意去?”
张乐行皱眉道:“五旗军务太忙,我哪能抽出身来。”
杜金蝉已经猜到张乐行叫来张陈放的用意,明知故问:“你是不是打算让别人代你去天京?”
张乐行点头道:“这种事让别人也不合适,我打算让放儿代我去一趟,儿子替老子接受册封,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这也能说得过去是吧。”
随后意味深长的看向张陈放,“放儿啊,再过俩月你就十八了,称得上男子汉大丈夫了,用不了两年也能带兵打仗了,所以这次想借此时机让你历练一下,你可愿意代替爹去趟天京?”
张陈放足不出户一年多,早已经憋坏了,恨不得马上就走,立刻道:“放儿愿意代替爹去天京,定当不辱使命。”
杜金蝉担心道:“放儿年纪轻轻不谙世事,说实话他去我有些不放心。”
张乐行想了想,“那好办,再找个人陪着他就是了。”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毛遂自荐。
“叔父,宗禹愿跟放儿一同去天京,一定会看紧他不让他生事。”
“不行,你身为五旗盟主护卫旗主,怎能随意离开。”
“小莺愿意陪同少爷一起去,路上定当好好照顾少爷起居。”
“不行,太平天国极为注重男女之别,你一个姑娘家去了不妥。”
“张泷愿意陪同放儿兄弟一同去天京,保证不让放儿吃亏。”
“不行,你小子脾气太过暴躁,行事鲁莽,要你去肯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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