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云使劲点了点头。“等会。”刘饿狼叫住她,扫了一眼先前与刘虎同行的两人,又道:“你带他俩去后厅,多挖几个坑,将那些箱子以及不好带走的东西一并埋了。”
刘灿云顿时一愣,她向来知道爹爹的脾气,刘虎在外身亡,这同行两人却安然无事,恐怕也是活不过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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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乐行将黄旗黑边旗留在雉河集一带,指望张泷能守住老本,顺带管束一下张陈放。可是张泷这人虽然办事雷厉风行,可是对自己却难以自律,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好在张陈放不受其染,只喜好喝酒这一口。
张陈放一返回雉河集,张泷就找了过来。“你小子究竟去哪里了?老子找了你半天。”
“闷的慌,出去逛了逛。”
“别扯了,我都听张德祥说了,苗家小姐来找你,他没敢放进来,是不是出去私会了?”
张陈放只好点头承认,张泷哈哈大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道:“你倒是一个痴情的种,不像张宗禹那个死脑筋,傻不拉几的只知道打打杀杀!”
“唉……”想到与苗景怡一水相隔,只能初一十五相见,张陈放忍不住叹气。
张泷见他苦闷,笑道:“别想那么多了,咱兄弟俩今晚好好喝个酒,再给你找个窑姐,快活一下,忘却烦恼,如何啊?”
张陈放赶忙摇头,“不用不用,只是喝酒就行。”
张泷叫道:“好,咱哥俩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还是别喝的太多了。”张陈放犹豫一下,如实相告,“今日在外与黑石寨的小贼起了冲突,不慎杀了刘饿狼的儿子,我怕……”
“他敢!”张泷丝毫不以为然,“刘饿狼那帮匪贼打着咱捻军的旗号无恶不作,老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你杀了那小子是为民除害,不必多虑,夜里吩咐岗哨注意点就行了。”
张陈放不知道张泷兴致为什么这么高,两人喝到深夜,张泷还意犹未尽。
张陈放的酒量因为要练葬寒心诀已经磨炼的很高,但是他今日并不想多喝,喝多了会忘乎所以,会误事,还会睡觉。
不过这喝酒却是因人而异,有的人喝酒犯困,有的人反而精神抖擞,张陈放已经困的形同梦游,张泷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
“放儿啊,叔父让我管束你,要是被他知道咱俩同流合污,还不得气死,哈哈。”
“……”
“谁叫雉河集就剩咱哥俩相依为命呢,来,喝!”
“不喝了……”
“喂,睡了?”
“……”
张陈放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觉得有人在使劲摇晃自己。
“放儿,快醒醒!快醒醒!”
张陈放缓缓睁开眼,天微微亮,雄鸡报晓,张泷大叫。
“出大事了!要紧的大事!刚传来的消息,昨夜黑石寨的人袭击了伊家沟!”
“什么?伊家沟!”张陈放蹦了起来,心头一颤。伊家沟距离雉河集二十多里,不少黄白两旗的家眷安置于此,寨墙又矮又破,留守的捻军也不多。
张泷也是料想到了最坏的后果,捶胸顿足道:“完了完了,这下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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