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莺见这些人衣着破旧,个个面露凶相,成是劫道的匪贼。吴小莺暗叫天助我也,等下若是双方起了冲突,自己趁火打劫,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烦。
孙千萍掀开纱帐,问道:“怎么停下了?”
李通回来禀告:“圣女,您别下来,应是遇见劫道的了,不过不用担心,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孙千萍根本不听,不顾李通劝阻,执意下了车,信步来到前方,冲着那帮匪贼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一名匪贼一愣,“咦?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咱们拦住你们,自然是来打劫的!”
孙千萍正色道:“光天化日的,你们也太大胆了吧!”
那名匪首也是实诚,叫道:“你这话说的,咱就从来没在晚上干这营生,晚上那是偷盗,咱这是明抢,怎能一样!”
孙千萍这会儿还想着劝恶从良,耐下性子缓缓道:“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穷苦之人,逼不得已才落草为寇,这样吧,你放我们过去,我这里有些银两,也有吃的,给你们留一些,就当是救济你们的。”
“不是,怎么还跟咱们谈起了条件?当咱们要饭的吗!”那匪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歪着脑袋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路上风沙又不大,干嘛大白天的戴着面纱?”
“放肆!竟敢对圣女如此无礼!”李通气愤不过,怒叱道。
“什么!你就是独子山的白莲圣女?”匪首一脸惊恐的问道。
孙千萍微笑道:“正是小女子。”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小的瞎了眼,圣女恕罪!”那名匪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叩头求饶,众匪贼也是纷纷跪倒在地。
孙千萍奇道:“你们干嘛这么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你们先起来吧。”
匪首道:“小的不敢,小的冒犯了圣女,得罪了小霸王,万死不辞啊!”
“小霸王?”孙千萍不解道:“你快起来说,这与张少主有何关联?”
匪首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又小心退了回去,抱拳道:“不瞒圣女说,我等自淮北而来,本在蒙城黑山占山混日,几日前张少主回到雉河集,特令旗下快马通报各处山头,奉告咱们无论如何不得与白莲教为敌,见了圣女尊驾还得远远避开,胆敢违犯者必将被捻骑踏破山头,格杀不误!”
孙千萍听后已然明白,定是在蒙城东庄时,高新生率教勇攻打三峰山救人之事被张陈放拾在了心里,他为了替自己排忧解难,所以才威胁各处匪贼不得与白莲教为敌。
孙千萍难掩内心喜悦,脸红耳热,喃喃自语:“张少主如此为我着想,教我以后怎么报答他呢!”话一说完,自觉失态,又正色问道:“既然张少主已经好言奉劝过,为何你们还要南下,将我拦在了这里?”
匪首哭丧着脸道:“误会啊!天大的误会!小的躲都躲不迭,哪里敢拦,这不几天前打听到圣女还在蒙城救助难民,咱们不敢生事,便来淮南碰碰运气,哪里知道您已经移驾到了淮南。”
孙千萍摆摆手道:“不知者不怪,算了,你们走吧。”
那名匪首却不动弹,恭敬的问道:“敢问圣女这是要去哪里?”
孙千萍道:“寿州,你问这些干嘛?”
匪首道:“小的愿意护送圣女去寿州,以保圣女安全。”
孙千萍道:“这就不必了,既然是误会,咱们各走各路,就此别过吧。”
匪首急道:“那可不行,今日眼拙冒犯了圣女,若是圣女路上出了差错,张少主怪罪下来,小的可担罪不起啊!”
“也罢,既然如此你们愿意跟便跟着吧,只不过你们得远远的跟在后面,等到了寿州便立即离开。”孙千萍也不想为难这些人,只得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匪首长舒一口气:“多谢圣女!”
这时吴小莺已经是头晕目眩,欲哭无泪。这下倒好,不仅如意算盘没打成,孙千萍路上更是添了一大帮匪贼保护,看来途中是没有机会夺回画像了,眼下只能到了寿州再想办法。
一路上也是怨气忡忡,直怪张陈放多管闲事,坏自己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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