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祖几个人都不做声地望着赵希明,等着看他嘴里的条件是什么。
赵希明浓厚的两条眉毛挑了一下,头疼地看着面前的四个人,嘬了嘬牙花子说道:“今日诸位兄弟也用过了这弓箭,应当知道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所以给你们可以,但是只能在这庄子上耍耍,绝对不许拿到外面去用。”
几人一听,就是各怀心思,脸上也就表情各异了。谢仕芳本就是无可无不可的性子,今日要不是恼了张伟祖在大哥面前擅自替他做主,也不会闹脾气,所以听了赵希明的话自然是连连点头,还奉送了一个梨花带雨的笑脸表示支持。
张伟祖就不乐意了,憋红了脸吭哧了一会儿才说:“大哥,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我们把它拿到城里去震震那些没见识的土包子不好吗?”
赵希明刚刚展开的眉头不由地又皱在了一起,盯着张伟祖沉着脸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若是信我,最多十日,我给你做出更好的,你若是不信,就把你今日用的那把拿走,今后也别再来寻我要更好的额!”
张伟祖见赵希明发了脾气,心里也是有点发虚,只好嘟嘟囔囔的说道:“信你,信你。我自是信你。你前几日说要给我做比竹火枪更厉害的,现在不还是没有影子?”
赵希明一下被张伟祖气的笑了起来:“那能一样吗?我说过给你做就自然会给你做,只是这几日事情繁多,一时间没有功夫做罢了。再说了,你家太白居的酒水改良还做不做了?若你敢说个不做,某家三日之内就把更厉害的竹火枪给你弄出来。”
张伟祖一听赵希明这么说,眼睛咻的一下的亮了起来,抬头看着赵希明嘴巴蠕动了好几下,就想把那个“不做酒水”说出口来。幸好这么多年的打没有白挨,脑袋中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还在,想着张通判供奉在祠堂里的那根藤条,终究还是苦着脸低下了头。
赵希明一看把张伟祖给打压下去了,也就放缓了脸色:“诸位贤弟,我知道有了好东西总是想显摆一下,这也是人之常情,可这弓箭的确还不完善,现在拿出去只会惹人嗤笑,还不如大家缓上几天,等某家把酒水的事情弄好以后,我们再来一起把这弓箭弄好,到时候拿出去惊掉旁人的大牙,岂不快哉?”
谢仕芳在赵希明还在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连连点头,等赵希明说完以后首先就开口表态:“大哥说的极是,就按大哥说的办!”
张伟祖努力的瞪着一双小眼睛盯着谢仕芳在表达着不满,可谢仕芳根本就不看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直就盯着赵希明,就差用眼神写出“你说的对,只要是你说的都对!”这句话了。
受到无视的张伟祖只好转头看了看王成举,一个劲的给王成举做眼色:“老三啊,以前这谢仕芳都是跟着我们哥俩混的,现在完全投向大哥了,你不说两句?”
所以说这人处久了就是有灵犀之心呢。王成举立马就收到了张伟祖的眼神,也完完全全的理解了张伟祖的意思,虽然自己觉得赵希明说的有道理,可是看着一向受自己保护的四弟这么快就投到了大哥一边,心里也还是有点吃味。
这赵希明把不许拿弩弓进城的道理都翻来覆去的说过了,自己再想在这方面与他争辩,未免殊为不智,这弩箭带不带进城里其实都无所谓,但是得想一个法子轻轻反驳一下大哥,要让四弟知道我不是二哥那种莽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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