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军医已经进去近一个时了还没有出来,等待的人们刚才稍稍放松了一点的神经又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地紧绷起来。
冯其茗老婆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她泪水已经哭干了,声地呜呜着。一个时已经过去了,又一个时过去了,女军医仍旧没有出来。
冯其茗蹲在墙角,用两只手捂着头,他实在等不下去了,焦躁的情绪使他逐渐丧失了理智,只见他忽的一下站起来,直接就要往抢救室里冲。
傅属记和柳五急忙拦住了他。
“冯其茗你干什么”
傅属记厉声喝道。
“我想看看孩子,我想看看孩子”
冯其茗已经快要崩溃了,现在他的心里不但充满了愧疚,更多的是作为一个父亲深深的自责。
“杨哥,你不能这样你要相信医生,要相信孩子,她会坚强地挺过来的杨哥,这时候更需要你冷静啊”
正当柳五努力地劝导冯其茗的时候,抢救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王璃儿躺在移动的病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病床后边跟着的是冯院长和那个神气十足的女军医。
傅属记急忙走上前去,刚想开口问问冯院长王璃儿怎么样了,却看到冯院长冲他微微点零头,傅属记没有再话而是会心的笑了,他觉得此处无声胜有声,冯院长的点头就是对他心头疑问的最好回答。
冯其茗的老婆一看孩子出来了,从凳子上突然一下子蹦起来,冲到移动的病床前。
“王璃儿,王璃儿妈妈在这儿,你看看啊王璃儿”
推着病床的护士道,“对不起,病人需要休息,请不要大声话”
冯其茗看着从抢救室走出来的女军医,深深地给她鞠了一躬。
“谢谢太感谢了”
女军医恨恨地瞪了冯其茗一眼,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十分气愤地问道,“你是孩子的父亲?”
冯其茗急忙回答,“是是,我是”
“你作为孩子的父亲,严重失职,孩子这么,病情这么严重,怎么能这么儿戏,如果再晚一点儿孩子就彻底没救了。”
冯其茗低着头向女军医一个劲地道谢。
“是我们不好,没照顾好孩子。谢谢你救了她,太感谢了”
女军医又道,“不用感谢我,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要谢就谢我们罗正未吧,他才是孩子真正的救命恩人”
她完话快步向门口停着的吉普车走去,冯院长和傅属记一直把她送到门口。
吉普车的车轮扬起一溜烟尘,瞬间就走远了,当傅属记回到病房的时候,王璃儿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她还没有彻底醒过来,两只眼睛闭的紧紧的。护士孩子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处于暂时昏睡状态,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醒过来。
护士的话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直到现在大家才算把悬着的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大家都希望王璃儿早一点醒过来,希望看到从前那个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姑娘。
王璃儿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也就用不着这么多人陪着了。众人商量后决定,冯其茗和他老婆两个人都留下来照顾王璃儿,柳五开着拖拉机和傅属记、春杏一起回横岭庄。
三个人临走之前,冯其茗,“老五,家里的两个孩子就拜托你和翠香照顾了”
柳五,“你放心吧杨哥,家里你就不用惦记了,等过两王璃儿好了,你往咱们大队部打个电话,我开车来接你们”
拖拉机启动了,傅属记和春杏上了车。
春杏,“老五,先去邮局一趟呗翠香和我每人给咱爸妈写了一封信,我想去邮局邮出去。”
柳五,“姐,那咱们可真得快点了,不然人家邮局马上就要下班了。”
柳五开着拖拉机往邮局走去。
裕德公社邮局离医院不远,拖拉机开过一条街,一转弯就到了,春杏进到邮局寄完信,正好邮局下班。
柳五,“傅属记,咱们找个地方吃点饭再走吧,中午还都没吃饭呢!”
“可不是吗,这一忙的都不知道饿了,现在你一才觉得肚子里面直打鼓。”
“咱们去哪吃呢?”
“我知道裕德公社有一家烧饼店不错,咱们去那儿吧”
“好,就去那儿吧我饿的都没劲开车了,浑身肌肉直突突”
三个人来到烧饼店,里面吃饭的人很多,老板娘是个瘦高个,下身穿着宽松的蓝裤子,上身一件蓝底白花的衬衫,长长的黑发用粉色的丝巾扎起来,有一绺短发从右肩披散下来,显得很调皮。一双大眼睛不时地往门口张望,薄薄的嘴唇,给人感觉一副能会道的模样。她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擦着桌子。不停地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见到有客人来了,急忙走过来招呼。
“请问,几位啊?”
傅属记,“三位。”
“哎呀,这不是傅属记吗?你看我这眼神,一忙活都没看出来。快请里边坐!”
“好好,都饿了!你家的烧饼还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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