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面粗心细,有的人面细心粗,王珂既不属于前者,也不算后者,因为他是面细心细。
李彪虽然上身表现得很凄苦,可右脚却向后缩,王珂就是发现了这一点。
李彪极不情愿地脱下布鞋,十分不舍地给了王珂。
王珂忍着将鞋扔出去的冲动,坚忍地在里面搜寻着。
哒啦!哒啦!
两枚铜板掉在地上,旋转了几圈稳稳地躺着不动了。
王珂捡起铜板不忍地看了李彪一眼,露出半分同情,李彪以为大哥要把钱给他,赶忙去接。
哒啦!哒啦!铜板落进荷包。
蚊子肉也是肉啊!
再搜陈三思,结果这位爱财如命的清风寨账房,身上比李彪上衣还干净,不由得遭到王珂和李彪的白眼,恨恨地将他推到一边。
赵聪见状,来了灵感,也依葫芦画瓢,废了半事,把萧齐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上下摸索开。
忽然赵聪两手触电一般震了一下,脸上露出微笑,三翻两翻,一块冒着银光的银子出现在手里。
赵聪掂拎,足有十多两。
咚!这银子落下的声音听着心里就舒服。
可高兴了一阵,几人情绪又跌落下来。费了半劲,这荷包看上去仍然穷酸至极。那块玉也许值些银子,可若是在不懂行人眼中,它比那铜板唯一强的地方就是好看一些。
几人面面相觑,对于目前的窘况实在是想不出良策。
此时,擂台上已经排起了长龙,因台上狭,只能一次上去几个人。
长龙中,无论是富家公子还是公子派去的仆人,每人手中拿着不少银两,沉甸甸的,望着台上的姑娘,眉眼笑成了一道缝。
妈妈们也没有闲着,见到相熟的客人便极尽阿谀之事,目的当然是让银子落入自家姑娘的托盘郑
“燕红姑娘,一千两!”
“楚楚姑娘,一千两!”
“柳墨姑娘,一千两!”
随着那银两落盘的铿锵声,便有一个声音尖利的厮喊出数目,那托盘上已垒成山,姑娘们不堪重负,笑着将它放在地上。
几位老鸨明争暗斗,穿梭在擂台与长龙之间,时刻盯着自家姑娘的托盘。
张妈妈面露苦色,本来信心满满,自家的柳墨姑娘不力压群雄,也肯定是要超过其他人几分,现在看完全没有一点优势啊!
张妈妈偷眼一看几位院馆的老鸨,只见她们有有笑,似乎还悄悄朝自己偷笑。
雅间里,安荣见王珂和赵聪半不话,脸上急出了汗。
“王哥哥,快下去吧,柳姐姐还等着呢!”安荣催促道。
王珂观察了一阵楼下的喧闹,柳姑娘明显不占优势,安荣虽未参加比擂,但那朵向日葵却以极其惊艳的方式亮了相,这让安荣又燃起了斗志。
“荣啊,其实,那个,只是……”
王珂憋了半也没想出一句劝阻的话,他不忍心告诉安荣,这荷包除了丢人完全不能给柳姑娘半点分量。
啪!荷包从王珂手上消失。
安荣眼圈发红,夺过荷包大步迈了出去。
“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人家姑娘,嗝!”怪老头儿嘿嘿笑了两声。
安荣攥着荷包急步出了雅间,她不愿自己的梦想落空,她相信柳姐姐带着那朵大黄花一定能夺魁,想到此,她脸上的愁云渐渐散去,换上了无邪的笑容,轻快地奔向长龙。
“全总管,那姑娘出来了。”
角落里一人轻声道,同时一抹坏笑暴露出他邪恶的本性。
全福眼睛一亮,按照赵景的吩咐,他要将安荣哄骗出来,然后以安荣为诱饵让王珂出来,最后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真是老保佑,按计划行事!”全福冷冷地着。
又有一人靠近,“全总管,哥几个实在是尿不出来了,只能勉强凑够半坛!”
全福正为计策得意,一听这话不由气充两肋,“尿,使劲给我尿,尿不出心你们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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