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旭看向秦冲的眼里满是敌意:
“奥,原来您就是七班的捣蛋王秦菜的叔叔,没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就是素质低,怪不得秦菜整天像匹野马,原来如此!”
说我可以,说我儿子,不行!
“黄老师,我纠正一下,在没找到秦菜的父母之前,我就是秦菜的爸爸!另外,给小孩子随便起外号可不好,您不觉得愧对老师这个称谓吗?您有父母管教,素质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如果要是没有父母管教的话,嗯,肯定也是在吃公家饭!”
“公家饭?什么公家饭?”
秦冲不由哼唱了两句: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秦冲连挖苦带损,黄旭的面色红的跟熊出没里吉吉国王的屁股似的,眼中的愤怒之色一闪而逝,随即有些挑衅道:
“我爸爸是市教体局的,可以帮白老师提升职称,敢问秦先生在哪当保安?”
白珊珊有些嗔怒的制止道:
“黄老师,你怎么能……?”
秦冲心情本来就不爽,又来这么一个愣头青,直接没好脸色道:
“你爸爸就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使者又如何?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我在哪当保安还用得着向你汇报吗?我最看不起拼爹的怂包,恬噪!”
人要脸,树要皮,黄老师尴尬至极,突然伸出右手,冷冷道:
“秦先生,相遇就是缘分,幸会幸会,以后就算是认识了!”
秦冲怡然不惧的伸出了右手。
两手刚一握住,黄老师暗中一用力,结果感觉就像握住了一块铁板,就是一愣。
来而不往非礼也,加上秦冲憋着一肚子火,反手用力一握,只听“卡巴”一声,黄旭顿时感觉自己的手掌痛入骨髓,汗如雨下。
秦冲松开了手,“关心”道:
“黄老师,你怎么了?用不用打120?”
黄旭咬着牙,笑得跟哭一般道:
“不用……。”
秦冲转身朝白珊珊道:
“白老师,黄老师可能做不了你的司机了,或许得去一趟骨科,荒郊野外的也不好打车,我捎你一程!”
白珊珊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不停揉搓右手的黄旭,黄旭勉强一笑:
“白老师,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就不能送你回校了,你,你还是跟秦先生一块走吧!”
白珊珊只好点点头。
当秦冲打开路虎车门的时候,白珊珊就是一愣。
秦冲随意道:
“啊,是公司的!”
“奥。”
突然,秦冲听到秦菜的叫声:
“爸爸,等等我,我马上出来!”
秦冲忍住回头的冲动,一狠心上了车,白珊珊则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半摇的车窗依旧能听到秦菜的哭喊:
“呜呜,爸爸,我还没出来呢,你们放开我,为什么要抓我?呜呜,爸爸,快来救我,狗蛋,不要丢下我,呜呜......。”
秦冲的眼珠子红了,打开引擎,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飞速驶离,开出几十米后,秦冲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只见秦菜被一个工作人员紧紧抱住,拼命的朝秦冲招手,哭的稀里哗啦,突然,秦菜猛地朝工作人员的手咬了一口,趁机挣脱后向车子的方向狂奔,可惜,刚跑几步,又被另外一名工作人员拦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秦冲泪如雨下,模糊了双眼...…。
女人都是水做的,多愁善感,白珊珊也不能免俗,眼圈也红了,确切的说是被这一幕的父子情深给深深打动了,连带着对秦冲都印象改观。
白珊珊忽然感到很自责,还有一丝悔意,自己为什么要对秦冲说那些话呢?这对秦菜公平吗?
“秦先生,对不起!”
“白老师,哪里下车?”
“学校!”
……
秦冲心乱如麻,将白珊珊送下车后,也没有心思回公司,直接驱车来到陵城区刑警大队的搏击训练场:
“哎呀,秦指导员来了!”
“呵呵,秦指导员好!”
“秦指导员,一会下手可要轻点。”
“嗯,我会轻轻的!”
然后整个训练场里传出连续不断的鬼哭狼嗷声,持续了半个下午。
从刑警大队出来后,秦冲立刻给水智丰打了电话:
“水货,来陵河!”
“干什么?”
“喝酒!”
“没空!正忙着采访阳光福利院的事呢!”
“本来我想说有关欧阳靖的事,既然这样,那算了……。”
“等等,同学一场,聚一聚也是应该的,再忙抽空也得去……。”
……
傍晚时分。
陵河桥下不远处。
秦冲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块大石头上,紧闭双眼,偶尔蹦出一两句莫名其妙的话,身旁堆满了啤酒易拉罐,足足能有几十个。
水智丰坐在秦冲身侧,欲哭无泪道:
“他奶奶的,来了就喝酒,好歹有个榨菜花生米啥的,连个下酒菜都没有,两提易拉罐,老子只喝了两罐,还只字不提欧阳靖的事,亏大发了!”
看了看烂醉如泥的秦冲,两人都喝酒了,开车是不现实了,还是叫代驾吧!
刚打完电话,秦冲突然坐起身,一把抱住水智丰,呢喃道:
“儿子,不要离开爸爸好不好?”
然后,“哇”的一口吐了水智丰一脑袋。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