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主动送的,那本野人就只好笑纳——田小胖直接用手里的矛柄挑过金链子,嘴里又大叫起来:“哇啦噜,噜噜噜!”
看到野人盯着他的左手,大光头立刻醒悟,连忙开始往下撸手上的戒指,没听野人爷爷一个劲说***呢吗。
戒指戴得有点紧,大光头也是豁出去了,手指都撸得秃噜皮了,这才把两枚大金戒指又高高奉上。
等了好一阵,不见动静,大光头这才偷眼观瞧,野人已经踪迹不见,只有芦苇荡里的芦苇随风摇曳。
唉呀妈呀,总算是捡了一条小命——大光头浑身有如虚脱一般,一屁股向地上坐去,然后又妈呀一声蹿起来,从屁股上拔下来一根矛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赫然是石头磨成。
大光头哆哆嗦嗦摸出电话,开始报警,接通之后,就哇啦哇啦开始讲述刚才神奇的经历,电话那头的警察都被他给整蒙了:咱们这嘎达还有野人,真敢编啊,现在神农架那边都不敢说有野人,这不会又是谁整出来的噱头吧?
不过等到大光头一伙去医院治疗的时候,警察还是比较负责地来到医院做笔录,听了几个人信誓旦旦的讲述,还要那个石头磨成的矛头,警察也搞不清真伪,于是也就成了一件悬案。
但是周围乡镇很快就传遍了,说是这边发现了野人的踪迹,而且野人非常残暴,都吃了好几个大活人。这种消息传的最快,很快连周边市县都传开了。
而残暴的、吃人的生番野人田小胖,则已经洗去了身上的染料,穿好衣裤,摇身变回现代人,然后抱着小水獭回家。
这一次的收获还是不错的,大光头看来是个爱炫富的,戴的大金链子和大戒指都够分量,正好给燧石之珠补充一下能量,虽然没法和上次的金牛金羊相比,但是也聊胜于无,反正是白捡的一样。
在路上,已经给水獭处理了一下伤口,血是止住了,不过前肢的皮肉被砍伤,看来要养一段时间了,幸好没伤到筋骨,否则的话,田野人还真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情况。
小水獭躺在他怀里,嘴里发出嘤嘤嘤的声音,似乎在倾诉它遭受的苦难,田小胖就像哄小孩睡觉似的,抱着它还来回悠荡。或许是出于信任,或许是伤口敷了草药之后不那么疼痛,田小胖走回家的时候,小水獭已经在他怀里睡着了。
一进门,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看到田小胖又抱了一只受伤的动物回来,小白吓得直接要夺门而逃,被田小胖一把拉住:“你跑啥呀,这是水獭,又不是吃人的怪兽。”
小白的小爪子比比划划一阵,经过小丫的翻译,田小胖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小白害怕又被抓劳工,喂养水獭的事情再落到它的小猴头上。
你小子这是落下病根了是吧?田小胖也被气乐了,水獭主要吃鱼,你能弄来啊,赶紧捡碗捡筷子吃饭。
小丫和小光光他们都围着小水獭瞧了半天,小水獭也醒了,起初有点怕生,不过小白伸着小爪子,在它滑溜溜的脑瓜上顺毛摩挲了一阵,也就渐渐安稳下来。小丫给它喂点生菜叶,也嚼得挺香。啥都吃,挺好养活。
于是放桌子吃饭,晚饭大多以清淡为主,稀粥馒头,小园子里的蔬菜也陆陆续续下来了,一盘子苦瓜煎鸡蛋,还有茄子酱,配点蘸酱菜,算不得丰盛,只能说是家常饭菜,满满都是家的味道。
吃着吃着,大晃就使劲吸溜鼻子:“鸡蛋太腥。”
田小胖也觉得有股子腥味,踅摸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地上的小水獭那边,腥味就是从这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
想想水獭喜欢在水里泡着,这货主食还是鱼类,当然腥了,看样子只能放仓房了。
好在傻狍子现在已经快要痊愈,不用再蹲仓房;野鸡都挪窝之后,鸡架也空了,两只雏鹰也挪到鸡窝上边,弄了个遮风挡雨的小棚子,这俩货天天站在那扇呼翅膀,估计想早日飞向蓝天,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小胖子呢:俺们哥俩是展翅高飞的雄鹰,你给放鸡窝上边是几个意思?
仓房里面现在就剩下大狼它们一家,于是正好把小水獭也安置进去。算起来,它们同属于鼬科,还是亲戚呢。虽然体型相差大了点,这也正常,猫科动物里面,猫和老虎差的更多。
晚上躺在炕上,跟其其格视频了一会儿,困意袭来,互道拜拜之后,田小胖就安然入睡。也不知道是白天的酒劲还有残留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在梦里,田小胖和其其格还做出了不可名状的一些事情,搞得小胖子第二天早早就起来洗衣服。
早起拾掇一下小园子,现在已经是收获的时候,不用再耗费太大的精力,主要是拔拔草,给柿子掐掐尖打打杈,另外还有那些爬腕儿的,多数也要修理修理分出来的小杈子,免得分走太多营养,影响坐果。
这些活计都是细碎活儿,只是需要点耐心。而杨老爷子则坐在酱缸前面,一下一下不急不缓地打酱缸,已经有酱香味散发出来,味道还不错。一般来说,新酱过一个月就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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