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旬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拳头连连苦笑:天灵人的境遇,居然如此艰辛,难怪大天灵一直找不到拯救全族的办法。
地下溶洞、幽泉兰、神风族看守、樱虞束、地涌、熔岩……
就算是神祗恐怕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何况这群弱小的天灵人!
真难!不砸了这个龌龊的洞穴,气愤难平!砸,却又砸不得,投鼠忌器!
现在看,丝线根本不是关键问题,如果不能移除天灵人的心瘾,就算没有丝线,也拯救不了这群可怜人。
“主人,您脸色这么难看,好像全家死光光一样,有什么难处啊?”一头翠绿的秀发晃到撒旬眼前,多利亚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自己面前。
撒旬一肚子恶气没处发:“我喊娜露来,你跑来作什么?”
打个小姑娘,撒旬下不去手,只能训斥两句。
多利亚从复生后,烟火气一天比一天更重,听到撒旬的讥讽,两颗漂亮无比的黑葡萄立刻变得湿漉漉、泪汪汪:
“是夫人担心您,说我精通地下知识,让我、我跟着娜露一起来帮您。
您脸色就是难看嘛!我现在只能对您说真话,我看着您的脸像是全家死光光,我当然就实话实说啦!我说真话,您、您还凶我!哇~~~~”
得,小丫头的嗓门了不得,说到最后开始拉起火车汽笛,眼泪成串往下掉,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撒旬对多利亚做出了人神共愤的不可饶恕之罪。
撒旬悲哀地发觉,自己最怕伯利莎的眼泪,事实上,自己对漂亮丫头的眼泪都没有抗性。原本因为多利亚毒舌搞出来的火气,瞬间被小丫头的眼泪全浇灭了。
撒旬粗手笨脚地卷着袖子,在多利亚脸上蹭了好几下,胡乱哄着丫头:“不说你了,甭哭行吗?”
多利亚嫌弃地躲着撒旬的手:“就哭,我就哭!再说哪有您这样给人擦眼泪的,手上挂着寂灭之绯的蛛丝,是不是想趁机害我?坏心眼的主人!”
撒旬都被多利亚的哭声把头搞晕了,傻愣愣地看自己的手心:“什么蛛丝,寂灭之绯?”
多利亚抽噎中,不忘抓过撒旬的手,拎起一根透明的丝线,在撒旬眼前晃悠:“喏!就是这玩意!您最近又学会什么新技能了?居然借用寂灭之绯的丝线去连通地脉能量!
主人,如果您没有汲取到地脉能量,却被反噬,变成一个烤人干,到时别怪我没提醒您!”
撒旬盯着掌心中的丝线,记忆不停转动:“我拽断丝线后,手掌被丝线中蕴含的能量割出一道伤口,丝线竟然循着我血肉的气息,偷偷生长在我的手心?”
撒旬眼睛一亮,精神大作:“娜露、多利亚,你们来这里的时候,听没听到地涌的声音?”
两人茫然地摇头,地涌是啥?
撒旬笑了:“我让你们听听地涌!”一把将丝线从自己的掌心拽下来!
果然,丝线断时,洞穴外的地涌又喷发开来,阵阵摇摇欲坠的声浪不停涌过来,伴随无数热气蒸腾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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