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祖蔽闻言眼前一亮,顿觉尚有德说的有理,与是点头说道,“丞相所言甚是,石奎定料不到我军在这个时候渡江而击,传朕旨意,左将军何茂才,右将军逢喜各自领兵一万,渡水破敌!朕随后遣大军驰援渡江,一举将石奎击杀在涿河沿岸!”
……
涿河另一头,石奎“义”军大营之内,四十四岁的石奎同样望着外面的大雨不断在帐中来回踱步……
“如此雨势,这祖蔽大军难道还不愿退去么?可恼,这个混蛋,真是让朕感到头疼,难道非要致朕与死地不可么?”
刘策进军岭南的消息被祖蔽严密封锁,他自然不可能知道石奎此时的选择只剩背水一战,还以为祖蔽是铁了心要置自己与死地……
“再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趁着雨势搏一把,命大军渡河击之!想必祖蔽也断料不到我军会选在此时渡河……”
石奎军中同样面临缺粮的问题,他治下只有百万百姓,且土地贫瘠,与祖蔽相比也是彼此彼此,再这么耗下去同样后勤辎重拖不起……
“来人~”想到这里石奎唤来门外的亲兵,“传令全军,午时一过,渡江突袭燕军大营,一举将石奎歼灭在涿河沿岸!”
就这样,祖蔽和石奎二人不约而同因为缺粮采取了相同的战术,两军即将在这涿河之展开交锋……
而在远离战场百里之外,夹在二军中间田陀的“恒”国和邓琪的“郑”国两国“帝王”,一起在颉城之内商议要事。
田陀问道:“你说刘策真的会愿意跟我们结盟,不会有什么阴谋吧,朕这心总是有些不自在……”
邓琪说道:“朕这心里也是七八下的,万一刘策在事成之后再摆一道的话,朕真是不敢想啊……”
田陀回道:“唉,可眼下不跟刘策合作又能怎么办?那石奎和祖蔽二人对我们可都是恨不得赶尽杀绝呐,总不可能跟他们二人合作吧?”
邓琪想了想说道:“所以,朕才提出让刘策给我们三月粮草的要求,他若不给,我们就置身事外任凭涿州事态演变,若给了,我们拿下后再看看石奎和祖蔽二者哪个先败,谁败我们就帮胜利那一方,这样既不会得罪刘策,也不会等他走后,开罪石奎或祖蔽任何一人……”
“你真这样想的?”田陀问道,“刘策毕竟是客兵,说实话,他就算不管这幺子的事拍拍屁股走人便是了,可我们无论是石奎还是祖蔽任何一个都得罪不起啊,难道你没想过么?更何况,我们现在可是反贼,掉脑袋的,那花进的脑袋还在隶阳城头挂着呢……”
邓琪摇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涿州情况远比隶阳复杂,刘策定是用的到我们才会合作,朕可听闻那刘策除了花家一族之外,其余人都没有下罪,甚至许诺了官职,只不过刘策贪恋钱财,少不得要送些金银给他了……”
田陀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我等就派人密切注意涿河沿岸的战况,早早下定决心,祖蔽败我等出兵追击祖蔽,石奎败追击石奎,也算是跟刘策履行了约定,只是这粮秣必须要先到手才行,听闻刘策给那些百姓布施发粮,真是的,为什么要给那些贱民呢,浪费……”
在这些地方势力眼中,百姓永远都只是一群被奴役的对象,是自己的劳作工具,至于他们的死活,几乎是不会有人去关心他们的,反正无论死多少,也不过是一个数字,不会起情绪任何的波澜。
邓琪点头说道:“如此,你我二位国君就立刻前去准备吧,待涿河战况明了,刘策的军粮一到,立刻开始发兵追击溃军,只是这雨实在太大了,都没有要停下的迹象,真是令人烦躁无比啊……”
田陀闻言也看了眼窗外滂沱的雨势,只觉得右眼皮直跳,似乎有不好的兆头,最后甩了甩头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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