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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九,悬谷关外四十里……
“启禀孙营使,承字营四千将士已经埋伏在各处要道,现在就等着祖蔽叛军自投罗网了……”
“记住,虽然据情报所言,敌军现在士气十分低落,但毕竟有十几万,论人数我们处于绝对劣势,尽量一战让他们溃败,寒其军心!”
早就奉命守在要道口的孙承所部五千将士严正以待,等待着与祖蔽大军展开一场血战。
此次出征的承字营士兵多是久经战火的老兵,闻听孙承这么说,不由都咧开嘴笑了起来。
只闻一名士兵说道:“孙营,这种话就不说了,自从跟着军督大人从河源起家以来,兄弟们什么时候在乎过敌人数量,属下可是记得军督大人曾经说过,我精卫营不问敌人有多少,只问敌人在哪里,哪次不是以少胜多,杀的敌人闻风丧胆……”
“哈哈哈……”
周围将士闻言也都笑了起来,一点都没有为即将到来的战事感到担忧,这就是精卫营嫡系部队的风采,与新军最大的区别就是从来都不畏惧战争,甚至是十分渴望战争,无论敌人来多少,他们都有自信让自己手中的长矛利剑,在敌人的身捅出几个窟窿换取自己的军功。
现在的精卫营嫡系部队各营士兵各个都十分富有,对物质的追求已经淡了不少,已经开始向精神方面蜕变,都逐渐有了自己的信仰,而这个信仰就是刘策,虽然刘策早就和他们说过自己拥有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他不过就是个带头者而已,不值得大家崇拜自己,也反对被人崇拜。
但这些士兵私下里却依然坚定的认为没有刘策就没有自己的今天,没有刘策当初带着大家拿起兵器从一名农夫蜕变为合格的战士,怕是早就在河源逃荒的路就被流贼做成肉脯果腹了,没有刘策教授大家识字读书,现在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曾经年轻的少年赐予才改变的,改变的自己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
刘策,就是他们的信仰,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一切,他们愿意终身都听凭他都是驱策,哪怕是让自己去死都不会皱半下眉头……
“好了,都别笑了,等打完仗你们再笑也不迟……”孙承对于自己麾下将士有这种心态很是满意和自豪。
“对了,军师大人去哪了,昨天开始就不见他的踪影?”一名士兵左右环顾了一圈,没发现许文静的身影,顿时疑惑的问道。
孙承闻言来到那士兵跟前敲了下他头铁盔说道:“军师大人有自己的事要办,你就别问了,专心准备作战吧,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那士兵闻言立马闭嘴不谈,手握长矛立在原地静静等待着战事到来。
其实,许文静昨日就和孙承道别,前去处理另一件事了,祖蔽战死的谣言在各处散布之后,百姓都纷纷往刘策所控制的岭南地域转移,他在这里的事务也就结束了,再待下去按许文静自己的话说就是浪费时间。
孙承回忆起许文静临行前,曾和自己说的话:“孙营使,文静在这里的事已经处理完毕,至于这仗怎么打,相信孙营使应该能自行决断,不过刚收到的密报还请孙营使仔细看一下,田陀和邓琪的军队已然开始追击石奎和祖蔽二部,现在追在祖蔽身后的便是田陀的一万人马,
请孙营务必借此机会前后夹击击败祖蔽后,找机会除掉田陀,田陀一死,他麾下军队就如同一盘散沙,任军督大人拿捏了,至于祖蔽你只需将他逼入绝境即可,剩下的,军督大人自有安排……
现在文静要去唐瑞和皱元的地盘走动走动,务必尽快平定涿州局势,此事万分隐秘,你断不可声张,有人问及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行,涿州局势不易拖的太久,文静必须帮军督大人在最短时间内一举平定!这里就有劳孙营使了,文静告辞……”
孙承心中是万分感慨,这个许文静虽然给人感觉十分不舒服,但是对刘策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这点令他很是欣慰。
“报~~”
猛然间,一骑探马的沉喝将孙承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孙承面不改色,望着探马说道:“讲~”
探马回道:“前方十里发现大股人马向我军阵列靠近……”
“来了……”孙承嘴角扬起一道弧线,随后回身对肃立的五千士兵大声说道:“准备做战!”
“喝~”
五千将士闻令齐喝一声,脸闪耀着兴奋的神情,立刻树起长矛盾牌,一时间长矛如林高耸与天地之间,肃杀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
而与此同时的悬谷关内,刘策又从岭南各地聚集了两万多名百姓,似乎在打着什么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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