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从一侧迎了过来,看到杨真时,她笑了笑,接着目光落在他的袖子上,轻咦了一声:“主子,你的袖子起么断了?”
那截衣袖被砍了去,露出一截手臂。
“刚才碰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没什么大事。”杨真耸了耸肩,轻轻道。
安宁这才凑过去看了一眼,看到那道血痕时,她顿时跳了起来:“哪个杀千万干的?主子,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谁干的?我去和他们拼了!”
“行了,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杨真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笑意。
安宁一顿,接着垂着头道:“主子,反正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管他是谁!”
“好了,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我就带着你一起去!”杨真应了一声,接着伸手揉了揉安宁的头顶道:“现在可以去倒洗脚水了吧?”
“好,主子,那就这么说好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和你一起去,替你挡刀!”安宁欢呼了一声,接着转身就离开了。
杨真走进卧房之中,坐在椅子间,眼前依旧有一种浅淡的晕眩感,这酒还没有真正醒过来。
安宁再进来时,放下了一个木盆,接着又回身离开。
片刻之后,安宁端着一杯茶进来,递到了杨真的面前道:“少爷,喝点茶醒醒酒吧。”
杨真接过茶杯,慢慢把茶喝了下去,满口生香,那种晕眩的感觉这才渐渐淡去。
安宁坐在小板凳上,替杨真洗着脚,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他的胳膊上,那道血痕看起来总有几分的触目惊心。
杨真仔细看了几眼道:“放心吧,最多三天就会恢复了。”
安宁应了一声,接着想了想道:“主子,是不是那些流民们干的?”
“不是,他们走得差不多了。上次我送了他们鞋子,他们大多数人都想着回家过年,留下来的人极少。”
杨真摇了摇头,接着目光落在安宁身上,轻轻道:“安宁,你父亲有没有和你道别?”
安宁的目光一暗,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个人的眼里只有钱,不会还记得我的,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他赚钱的。”
杨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这样也好,往后你也就不用心念过往了。”
安宁勾了勾嘴角,接着拉起杨真的脚,搁在她的腿上,用毛巾擦着,一边擦一边说道:“主子,今天你喝了酒,刷完牙之后就早点休息吧。”
“今天还有一幅字要写,很快的,你早点替我暖着床。”杨真应了一声。
安宁点了点头,替杨真把鞋子穿好,接着将水端了出去。
杨真进入了书房中,坐在那儿研墨,一边研着墨,一边心中酝酿着。
等到墨浓时,他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寿”字。
这个字很大,气势豪迈,其中还融入了他今天晚上涌起的不屈与挣扎,可以说是雄心壮志,将所有的情绪都融到了一个字之中。
等他放下笔时,再看这个字,带着一种浑厚如山的感触,这让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转过身,杨真离开了书房,走着走着,步履渐渐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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