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师又躺下了,她的身子的确是乏了,片刻之后就睡了过去。
杨真悄悄走出房间,安宁捧着衣服,站在门口,看到他时,她这才笑盈盈道:“主子,衣服来了。”
“走吧,到你房间去换。”杨真应了一声。
安宁一怔,接着笑盈盈点头,带着几分的欢喜。
后厅的一侧,元夕站在角落里,目光落在杨真的身上,带着几分的紧张。
杨真扭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走到她的身前道:“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
元夕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她的小手很冷,只不过脸色却是带着几分的红晕。
“少爷,你回来了?”元夕咬着唇,唤了一声。
杨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极好,再加上身上那股子香味隐隐约约,沁人心脾,他不由安宁下来。
“主子,这几天元夕处理了家里的事情,你不在的时候,有几家人家说是我们杨家没落了,没人了,就想来抢东西。
她据理力争,把那些人反驳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要是还有人不进道理,十三就会出来打人。”
安宁在一侧笑眯眯道,这丫头是一个简单的人,只要能看到杨真就很开心,别的事情都不重要。
杨真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元夕的手道:“你倒适合打理杨家了。”
相比起来,元夕的确是比柳师师更加适合打理家业,柳师师过于清雅,只是醉心于音律,所以从前也不知道家里的事,都是由曾姨打理着。
曾姨是江湖人,虽说身份也很高,也曾是大当家,但处理事情的方式却不够圆滑。
相比起来,元夕到底是庆州文县县令的女儿,耳濡目染,对于这些事情很熟悉,再加上她也颇有才情,所以在处事方面知道进退。
元夕的小手轻轻挣了一下,却是并没有用力,自然也就没有挣脱,这样的心思,只是女人家体现娇羞的一种方式。
“少爷,我只是做了你拜托给我的事情而已,现在师师大家入了杨家,以后自然有她来管家。”元夕轻声应道。
杨真松开元夕的手,点了点头道:“师师自然是要管家的,但她素来不喜这些俗事,所以你得帮衬着她,家里的事情,还是主要由你来打理。”
元夕一怔,接着垂下头道:“少爷,既然你让我来打理这些事情,那么我想问问,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再去县衙一次,一来我身上的罪名还没有洗脱,二来我想请刘大人来主持一下我与师师之间的婚事。
虽然师师只是平妻,我也不想大肆宣扬,但生活总要有个仪式的,我们几个人就在家里聚一下,让隔壁王婶来烧几个菜就是了。”
杨真轻轻道,目光中透着几分的清冷,话锋一转:“我还记得刑部的人想要置我于死地,算一算,朝廷那边,应当也有回信了。”
元夕点了点头,接着轻轻道:“少爷,元夕觉得,不如你现在就去县衙吧,少爷也曾经说过,要让你进去容易,但让你出来就不容易了。
刑部这次的事情,想来并不是出自最上头那几位大人的安排,所以事情闹大了的话,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请少爷出来的。
这样的话,刑部的这位从六品的提刑司大人一定会受到一些牵连,哪怕官位保住了,但往后要想升迁就难了。
至于那四位捕头,元夕觉得,恐怕会降职了,这么做,以后别人还想对付少爷时,那就得思量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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