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启一呆,李规已经仰天大吼:“凡有告知我妻弟死因真相者,赏金一千,可来我旗中任职。普通士兵加封三级,尉官以上者,加封一级!洪天启,你若能告诉我我妻弟死亡之真相,我就和你结拜兄弟,此后荣辱共担!”
说着,他策马扬鞭向虎豹营外急驰而去,一众铁骑尾随其后,李规的声音由远处飘忽而来:“我在血风旗等着你们的消息!”
沐血,方虎等人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们知道,这下事情是真得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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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方虎象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反复地踱步:“浅哥儿你放心,这事我已经跟下面所有兄弟都打好招呼了,他们没人会出卖你的。”
浅水清呵呵一笑,给自己斟上一小碗米酒,敬了沐血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这才说道:“到底是我急,还是你急?你看看你,急得跟个猴子似的。”
方虎跳着脚道:“这都火上房的事了,我能不急吗?唉,我急是为你考虑啊,你怎么到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啊?”
浅水清晃了晃脑袋:“唉,我说啊,你真要急,就替咱全卫官兵急一急吧。事情一但捅出去,只怕所有人都得跟着我倒霉。对了,沐少,这隐瞒军情,藏匿不报,该治什么罪?”
“那就得看是什么样的军情了。这次的事嘛。。。全体杀头估计是不会的,集体挨板子,罚军饷怕是轻的。更有可能,是把咱们这一票人都拉去做敢死队,冲锋在前,做打头阵攻北门关的兵。”沐血懒洋洋的回答。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没什么好急得了。
浅水清微微皱了皱眉头:“让骑兵去打攻城第一阵?那上官们还不如直接把大家的脑袋都给砍下来省事得多。”他到不担心自己,就是替整个卫担心。
指指方虎,浅水清说:“我看这样吧,虎子。这事一旦捅出来,除了我要倒霉外,最有可能遭殃的就是你。你现在立刻去血风旗,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李将军,这样一来,你就将功折罪了。李规要的只是杀衡长顺的人,他和其他人没仇,也不会傻到去得罪铁风旗,杀光整整一千号人。只要你把我交出去,那到时候倒霉的就只有我一个,大家都可以脱罪了。”
方虎大怒,跳着脚吼:“浅哥儿,你把我方虎当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为利而出卖兄弟的人吗?”
浅水清眉头皱得更紧:“我知道你不是,可是你能保证咱们第三卫里一个那样的人也没有吗?这些天来,我日思夜想,总觉得当初你们瞒下这件事不报,就是个大错,平白为我也摊上了一份罪名。一旦有哪个家伙喝了酒说大话,走漏了风声,那大家就都跟着倒霉!这几天,我和沐少一直都严格督促战士,不许他们饮酒,怕的就是这种事发生。可是夜长梦多啊,长此下去,战士们心中必有怨怠,到时候只怕就另有想法。李规的出现,只是把泄密的可能性提前而已,其实没有他,事情早晚也会传出去。”
“闭嘴!”方虎怒叫:“我方虎就是死了,也不做这害自家兄弟的混帐。浅哥儿,我知道你是好意,想救我出困。可是你也不想想,我要真为了自己的安全卖了你,卫里的其他兄弟怎么看我?我对得起那些还死去的兄弟吗?对得起死去的戚少吗?我他妈的还能象个爷们一样的活着吗?!”
方虎这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吼出来的,浅水清和沐血同时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迟疑了片刻,浅水清抱住方虎的手,喃喃说道:“对不起了,兄弟,是我小看了你。好,谁想告密,谁就去告吧,要死,咱兄弟就一块去死!”
方虎裂嘴一笑:“行,要死就一块死。奶奶地,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怕他个熊~!”
端起一碗酒,方虎咕嘟咕嘟一口气干了下去,脸上泛起一片血色潮红。
他大喊:“干!”
“干!”浅水清和沐血对望了一眼,同时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少年无双突然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他脸色忧郁,迟疑了一下,讪讪说道:“德山不见了。。。他没回营睡觉。”
校帐之中,升起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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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沐血长长的叹了口气:“就知道早晚会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大家也只能求天保佑了。”
浅水清轻声浅笑:“怎么?沐少这就放弃了吗?”
沐血曾是他的长官,虽然现在官比他低一阶,但他敬重沐血为人,终是不愿叫他沐尉。说起来,要不是南无伤玩借刀杀人之计,只怕沐血现在还是卫校呢。所以说,他的降职,和自己也有很大关系。
“怎么?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力挽狂澜不成?”沐血挑了挑眉头。
浅水清眉头一扬:“如果大家肯听我的,我到是有个办法,或许能为所有人争取一丝机会。一旦事成,不但所有的罪过都可抵消,甚至反而可以加官晋爵也说不定。”
事到如今,原有的计划,也只能提前付诸实施了。
众人的眼前均为之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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